青草渍和泥土随着自来水掉进瓷白的水池里,她的手又恢复了白皙干净。
他细致又耐心,连她的指甲缝也没放过,就像接幼儿园放学回来的女儿,在吃饭前,给她洗手。
大少爷以后有了女儿,肯定是个温柔耐心的好爸爸。
洗完手,傅南礼拿起一盘小托盘里的毛巾,帮她擦了擦手。
温乔翻看自己的手:“洗得真干净,差不多了吧。”
又见傅南礼用毛巾沾了些温水,帮她擦脸:“看看你自己的脸。”
温乔眼角余光瞄镜子:“干农活哪能干干净净的,这都是很正常的。”
傅南礼轻轻弹她脑门;“以后不要来干活了,傅家不差你一个干活的。”
温乔挑眉:“我偏要来。”
傅南礼微眯了眼:“这么不听话。”
温乔耸肩:“就当锻炼身体的。”
其实她还真不是做给老爷子看的,老爷子那么固执,那么不喜欢她,她不会用这种方法去讨他欢心。
她是做给除了老爷子以外的傅家人看的。
至少别人能看到她为了傅南礼什么都愿意做。
她想讨欢心的,是傅南礼和他的母亲。
她只对对她好的人释放善意。
亦或者说,这农场她流过汗,出过力,希望老爷子以后吃她的劳动果实时,有那么点‘吃人嘴软’的感恩之心。
傅怀庸说温乔是狐狸,有时候也是没说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