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是看着那一人一马脸面紧贴,只是过了一会儿马儿便是镇定下来,开始变得温驯,甚至会主动去蹭大欢儿的脸面。
“好了好了,别蹭了,怪痒的”一串银玲般的笑声传出,意味着这便是可以了,它已然给驯服了。
只见她整顿清楚,才是骑上了骏马,而上的姿势确很是飒爽,高高骑在马上却是不像个宫女,反倒有大家小姐的风范。
赵一阳心中还算是感叹,悄然凑到保烈的耳边儿道:“这也是驾驭马匹的好手了,一小小宫女罢却是厉害的!”
保烈点头道是:“她可不止是撒泼,你别误会姐儿了,我们准格尔的儿女还算是有血性的。”
这时,他方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对了,世子,我心中有个疑惑就是不知当问不当问。”
保烈看了他一眼,便是道:“你且说来,我极少见你这般欲言又止的。”
赵一阳的性子急,从来没有这般有话不敢说的。
只听他问:“便是大欢儿了,说起来她不过是一个婢女,顶多便是与敏嫔娘娘一块儿长大的,却是见你们对她客气有加,不像是对一个婢女的客气,我总归不太明白的。”
原来是这件事儿。
他点点头稍稍了然些,才是看了看前边儿正骑着马的丫头犹豫道:“这倒是没什么,我且跟你说就是,不过你别往外头说就是,欢姐儿不爱给旁人知道了去。”
听起来还算是神秘,如此赵一阳便是严肃起来,忙不迭的点了头。
只听世子道,“欢姐儿其实不是出生奴隶家,她的母亲生下她时便是去世了,父亲则是我父亲的生死之交,我与敏敏与她自小便是一块儿处得了,玩得要好。”
原是这般??赵一阳心中诧异,如若是这般大欢儿便差不多也是与郡主那般的身份了。
“大概是八 九岁的时候,她的父亲死于战场,当时还请求我父能收她作干女儿,最起码保她一世平安。我父答应了却是大欢儿自小懂事不愿寄人篱下,非只求个婢女来当,也当是自己用劳力换来的安稳。”
他轻轻叹了口气,“她执意那般,也不能说些其他的来劝,只好平日里多些照顾她,最起码只自己人的时候不得怠慢她。要不是伯父战死沙场她也不至于是个婢女,特别是敏敏叫她是个姐妹来做,各个人自然待她客气。”
赵一阳又是问道:“原来还有这般渊源,既如此,见她好似几月前才来的,当日敏嫔娘娘入京她怎么没跟着一道来?”
保烈应道:“你有所不知,敏敏当时为和亲而来,我们都以为入宫定是极其凶险的,因此她不肯大欢儿来,反而不顾她反驳非拨给了我夫人作婢女。
我们入京来本也没打算叫她知道,后来才得知原来敏敏在宫中过得当真好,她又是哪得听说敏敏有了身孕,非得来照顾才罢休。”
赵一阳仿若听得不是这个野丫头的故事一般,他原先还是以为这丫头就是个不知礼不晓理的,仗势欺人一般,却不知她的身份不比敏嫔差,比他却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