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阳挑了挑眉一时间听这明白还觉得恍惚,或是离开江城军真的太久了,以至于连自己主将都不熟悉了。
不过也奇怪,白言怎么的忽然这般主动来找他?难不成太久没见怪想念的?还是说这是来看看他过得怎么样吧?
赵一阳心中预感是后者,毕竟白言巴不得他老实一点,不过算算时日也的确差不多有两月了,只是他总不能是亲自来接自己回去的吧?那待遇可就不轻了。
他没曾再多想,牵来了马匹,一跃而上看着是个风度翩翩少年郎,他又是对其尔道:“今日比试就到这里,我看了一下差不多把你打小爷的都还给你了。今后你可得多加练习别让爷一时颓废给你多打几拳,而后却又把你打得起不来。”
旁的有一众其他武士,听这话纷纷友善的哄笑起来,其尔便在这哄笑中难能梗红了脖子,一时面红耳赤,似笑非笑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我今日那是让着你,不与你多加切磋,不信今后咱在比比?!”
“好啊!”赵一阳笑笑的应道,扬起手中的缰绳,大喊一声“驾!”便是奔驰而去,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到了世子府,管家专门在门前迎着,看着好似很庄重的模样,实际上让他哭笑不得,只怕是保烈担心是否怠慢了他又不敢肯定,只好如今再殷勤一些罢了。
前厅之上两个高位之人并肩饮酒,下首坐着鄂麦。
他进了厅便是朝他们二人跪拜下来:“属下见过世子、见过驸马。”
许久不见,这般一看倒是觉得驸马更加意气风发了些,只是那脸庞隐隐有些陌生与熟悉交织,想必是长期未见产生的恍然感。连同这么一想感觉白言好似不像他印象中的混蛋,也不知从前为何极尽的讨厌他。
白言见他好似也没有从前对他的敌意这般重,心底欢喜他来这其其格也算是来对了,也不知道保烈是如何训的,让他似变了心境,看着很是满意。
“不必客气了,你也坐下来吧。”白言本是思虑了许久,当如何与他说话,这般却是莫名温和起来,倒叫赵一阳很不习惯。
便是在赵一阳坐上椅子时,门外传来一声:“敏嫔娘娘到。”
屋内的人正在诧异,外头已经是敏嫔一步两步走了进来,嘴中边笑道:“听闻江城侯府的小公子亲临世子府,我难得出宫一回儿,特来见见,也道谢一回儿驸马照顾我兄长。”
说罢她已走到厅中,便是专门福了下身以示敬重。
这时候,厅中的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连连起身抱拳道:“请敏嫔娘娘安。”白言亦是在之后接过话去,“娘娘实在客气,末将愧不敢当。”
这敏嫔娘娘的确跟传说中的一样,既是知晓礼节、温柔淑娴,却又是有准格尔女子的不凡,性子豪迈不拘小节亦是直爽得大女子风范。
只是今日好在都是自己人,若是旁人恐是不习惯她这般知礼。她在这到底是个娘娘,算是他们的君罢,无论从哪点出发朝他道谢都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