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阳将耳朵直直竖了起来,只听里边儿安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他正刚放松下来,便听里头赵夫人低下了声音道:“我切告诉你,不过你万万不能告诉一阳。”
一时间父子二人的胃口都给吊了起来,赵老爷连忙是道:“你说你说,我万不会告诉他!”
只听赵夫人叹息了一声缓缓道:“他儿时不就最喜欢墨绿色的衣衫,可你总忙我又不待见他,一时间也没人为他准备着,但我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知道他最是喜爱身着墨绿色衣袍去耍,也一直记得。”
而后她又是赶紧提醒一句,“你当真不可告诉他,我说了那是你为他挑选的布,他那般刚强要知道是我送的定是不要的。”
赵老爷听罢后心中沉沉的惆怅道:“他到底不是你的血缘,可你待他却是好之又好,我这个亲爹却是从未想到这般深处。”
前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你的我的又有什么不一样,是你的便也是我的孩子。我 操劳府中,你公事已经无暇顾及,这等事儿我又怎么能烦你,总归我是你夫人,做的事儿也是为你、为孩子。”
一席话说的他热泪盈眶。
也说门外的少年不可思议,他是万不敢相信身上的衣服竟是她尽心费力为自己寻来的,也万万想不到最不被待见的儿时,所喜之物她尽是记在心中。
他傻愣愣的站在门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究竟要不要进去,只呆呆的摸着身上的布料,思虑了许久。
便是这时,忽听管家沧桑声音伴着一道玉石碰撞的声响而起:“老爷、夫人,老奴在地上捡到一个玉佩,老眼不识,还请老爷夫人看看,这究竟是哪家公子小姐的?”
赵老爷接过细看了一会儿只道:“这玉佩眼熟,但我却是想不起来了了,夫人,你来看看。”
他将玉佩递了过去,赵夫人一听他也瞧不出来,一时间便是定睛一看,只一眼她便了然于心,只是笑笑道:“那是一阳的,玉佩还是我亲自挑选的,不会差。”
管家听罢便是接过道:“那老奴现下就拿过去给老爷罢?”
赵一阳听到这话,怕他冲出来,连忙是往门外小心翼翼的奔跑出去,想着要不要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不急。”屋内的人并未发现异样,赵夫人还是说道,“不必亲自送过去,一会儿要进宫,老爷一会儿直接拿给他就是了。”
赵老爷捋着胡子应道:“是是是,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些。”
赵一阳跑了一段,又等了一会儿,没见有人要跟上去的意思,应该的管家临时被拦下来了。
他喘着气,心中稍微放松下来,转过身去手插着腰,一口一口呼气吸气,额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汗水,心中还是百感交集。
一时间也不好想太多,只休息了片刻便回去了,边等着看赵老爷什么时候来叫自己,假装自己正在收拾着,便是老老实实等在房中。
果然不过片刻,便有人来唤,说是赵老爷已经等在门外唤他去了,他便是强装淡定,很是随意的走出去了。
门外,赵老爷正背着手等他出来,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便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