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虑了好一会儿,最终笑说道:“罢了,没什么好教导的,你比从前长了许多,怕是比哀家这个甩手太后好多了。”
随即她又是看向了元治,白了他一眼说出的话戳中了他心中所想,“你可不必听他的意思,这家伙自小就是嫌麻烦的事儿不乐意做罢了,哪有什么好不好的?”
“母后!”元治一下将眉头皱起来,不敢像儿时那般撒娇,便是装着嗔怒,殊不知那样子更是宛若孩童一般的。
只听他不乐意的说道,“哪的这样揭儿臣的底?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可不是儿臣嫌弃麻烦,着实是不想招一群人来叫后宫乌烟瘴气的,一个李嫔就够人受的了。”
一说起李嫔,在场的人瞬间就是安静了下来,这个人留给他们的回忆确实不太好,想想就是叫人觉得厌恶。不过已然是逝者到底得留有尊严,有什么坏话也不好搬到台面来说。
恍然间周皇后的眉头一皱一手护住了肚子,觉得里头一阵的痉挛,于是乎疼的没了表情。那衣袖挡住了她的动作,不过手上微妙的一动,以及那面容却叫苏幼仪注意到了。
她不禁询问道:“皇后,你是怎么了?脸色苍白的不行,可是身子不舒服?可要叫御医过来瞧瞧?”
元治一听,便是也连忙抬头,有些许担忧的看向了她,脚下险些就是要着急的站起来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叫朕看看!”
周皇后一听连忙是矢口否认,点点胭脂都挡不住她不好受的面目,她裂开了红唇有些许苦笑道:“母后不用麻烦,只是一点的不舒适,并不碍事儿,叫御医来恐扰了咱们的性质。”
瞧瞧,多少可人的姑娘,若是她自己,她定然舍不得再纳几个新人,只想独宠这么一个呀。不过开枝散叶是皇家的使命,总归低吼二人的感情难得,纳几个新人倒是没什么。
何况若是长期只这么几位嫔妃,下面的几个亲王定然又要来罗里吧嗦烦着元治,回头他再一倔强,反倒是御园要被亲王塞满咯。
于是她只转了转脑筋,便是朝周皇后应道:“你不必问元治了,哀家替他拿主意,就这般定了。不过要过两个月来,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到夜小姐回苏南去了再说。”
可是皇上可不乐意啊,皱着眉头,不高兴道:“母后!儿臣不想纳新人!只皇后一个,儿臣便觉得可行了!”
周皇后一边觉得欣慰,可是一边为皇家着急,便是想起身继续劝说一番元治,可是肚子里的那阵痉挛,却是叫她不经坐回了椅子里头。
隆冬大雪的日子里,她竟是疼出了细汗来。
为了不叫元治与苏幼仪注意而担心,她连忙拿起了手帕给自己的额头匆忙擦了擦,手上压住肚子的动作更是用力了。
旦儿将这些看在眼中,不由紧张且小声说道:“娘娘!您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