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不用多久,枭鹰便是将苏幼仪带上了阁楼,他这才发现原来这外表普通的商铺,还有这么一个隐秘的地方,叫人觉得惊奇不已。
苏炜也是知道,阁楼最不易叫人发现,所以才将她带上去,否则她主意这么多,下面不一定能将她囚禁住。
等是一切做得干干净净,他才是松了口气,随即像从前一般悠哉悠哉的模样坐在高座上饮茶,举手投足间还是有从前的贵气。只可惜身着的衣衫破旧,面上的笑意也没有从前柔善。
枭鹰就跪在他的脚前,他不曾开口说话,自己便不敢叨扰了他的雅兴,片刻之后才是听他缓缓说道:“解释解释吧,做什么刺杀离儿。”
枭鹰的恐惧从心中蔓延至全身,抖了一下才是深深拜了下去,先说了一遍道:“请殿下,宽恕属下。殿下不知,自你的死讯传来,三王子便霸占了太子府,不论男仆女仆都受之侮辱。”
“属下不堪此辱,便是顶撞了三王子弃太子府而不顾,未曾想他追杀了属下满城,是流沙阁的阁主冒险收留属下……”
他缓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遭,全程最真挚的两句话便是:“属下不确定您还是不是活着,但是属下不想死。属下绝对保有对您的衷心,决计不得伤您,可是夜小姐,属下……”
好在夜离到底是没有受伤,否则他不会放过枭鹰。
等是听他将事儿都说罢后,他的嘴角缓缓变得垂下,只留下一句:“姑且留你一命,不过夜离就是孤,也是你的脑袋。如若再有下次,项上人头包你留不住。”
轻飘飘的一句话,尽显杀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威严比三王子更甚,可是清澈的气质犹存,到底本心未改,甚至更是良善起来。
枭鹰松了口气,至少知道自己的这条命还留得住,而后听他说了起身才敢起来。
这时候便是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腿上,有些许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几月不见,您的功夫好似长进了?可是这腿又是如何伤的?”
他本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眼中无光的说道:“孤失踪时日内的事儿,都不许多嘴,这与你无关。若不是念在旧情,你便是跟那巷子里的毛头死了,哪有机会这般多话?”
这般警告叫他一下子就是噤了声不敢再多嘴,可是看上去又是有些欲言又止,,好似在想说些什么话,却叫他那般说一下不敢问了。
苏炜自然是看见了,瞧他那般的模样也有些许无奈,因此就是说道:“有事儿就一个劲儿的问完去,该多嘴还是不该多嘴,孤都会提醒你。”
枭鹰听了,便是连忙问道,生怕他一会儿又反悔来怪罪自己:“殿下,属下不明白,您说那抓住的女人,是太后?”
“嗯。”
“既然如此,您不怕抓了她叫皇上知道,到时候若是叫人发现,降罪该如何是好?本身您、您这身份也不太适合……”他不敢再说,但是心中的担忧也不是一点两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