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渡的醉月楼出了一件大事,听说偷东西的贼把人家的醉月楼里的姑娘偷了!
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可是在江月渡里闹出了大笑话。
“若说这烟花之地,寻花问柳该是富贵子嗣家的公子哥们儿消遣的地方,这年头,你说这!挥霍的,作贼的也不规矩了!这不让人笑话吗?”
“可不是,要说这贼是什么江洋大盗的还说得过去,可他偏偏就是一个只会偷鸡摸狗的蒜皮鸡麻子小贼,胆子倒是不小!”
“一个人不尽兴,还要带着他那跟跐溜球一样的傻兄弟一起干事,这叫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是引起了一伙人的捧腹大笑!
“醉月楼里的阿妈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听说她可是跟朝廷里的一大官交情深厚的。”
千言几人在一处洒家茶棚对酌,听到周围一伙闲事的地痞子说着有趣的特大绯闻,也是有乐子可寻的。
正听得精彩了,对面却来了一个月华锦衣的玉佩俊朗公子哥儿,手持一把剑,背上又背着一弓箭矢,正值弱冠之年,仪态万方。
“瞎嚷嚷什么呢!你们这些没用的烂痞子,整日就只会围着人家的闲事杜撰?寻刺激?还是找乐子?”
“吆!这不是江家的江二公子吗?”
世人都晓得,江月渡共有四大豪家,挽家、蓝家、晴家和江家。
挽、蓝、晴都乃书香门第,他们的子嗣却没有一个中用的,髻立弱冠之年,该是男儿读书时,他们可倒好,荒废学业不成,还要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做欺压百姓的地痞不干净事。
不得不说,江月渡四豪家,当属江月家的江子轩最有出息。人貌非凡,饱读书经,关键还从其父身上传得一身好的射猎本事。
江子轩便是这江二公子,他生来最爱打抱不平、持强扶弱,在江月渡的老百姓口中留得一个好名。
那手持颜扇,第一个开话的盛装地痞便是这挽家的挽回风公子,左右两边的各是蓝家蓝墨和晴家晴相传公子,还有一些他们混混的狐朋狗友们。
“这里是我江家的地盘,轮不得你们这些小混混在此造次!若是识相的,即刻从我眼前消失!”
说话确实有气度,这三家公子也不是好叫的,见江子轩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斜眼粗鼻子的蓝家公子不乐意了。
“别以为你叔父是朝中大臣就可以嚣张,这地是你们江家的怎么了?老子逍遥犯法了?”
“有种再说一遍?”
江子轩轻便抽出了手里金光闪闪的剑,晴家的公子晴相传显然是个怕事的,见蓝墨在江家二公子面前横,也是没个好下场。
“三弟,不可!”
眼神给足了,蓝子墨也知道后果,可是心里不大服气。
倒是挽回风聪明,江子轩下了驱逐令,他也不在意。
“三弟,不得造次。既然江二公子发了话,怎么也说得给人家面子。”
蓝墨这才回退。
见三人就束,江子轩也收回了半出鞘的剑。
“都说醉月楼里的阿娘便是江二公子的表姐,这次偷姑娘的事江二公子为何不去看看?”
欲走之际,挽回风却又留了这么一句挖骨的讽语,江子轩忍子当头,硬把手中的剑握得咯咯响。
“这是我江家的事!”
挽回风看着几欲动手的江子轩,只是冷眼哼声,便去。
江子轩再回过头来看了千言几人一脸,些许失意,失魂落魄归了……
千言难恻其言,看着已经落寂的孤道上,迎时来了一位算命老道。
“风花雪月,陈年旧事,有朝是江郎有情,痴人说梦,借的借,还的还,一报还一报……”
听着话有点含语,出于好奇,千言问了。
“老道士,你嘴里说的啥呀?”
老道士看了千言一眼,饶有兴趣道:“老夫所说的,乃是江月渡江家豪门的事。”
听是这江家的事,顾惜朝也有了兴趣。
“道长,你说的可是这江子轩江二公子家的事?”
老道士笑意,不作妄语,复看了看桌上已经凉透的茶。
一梦会意,传茶二再上来一碗江北名茶龙神翠竹。
老道茗茶,似有享味。
“不错,龙神翠竹,茶芽鲜嫩、条索紧细、色泽绿润、清香爽口、滋味鲜醇、经久耐泡,具有清心明目、消食利水、止渴天津、是提神醒脑的好茶!”
千言轻视他一眼,还倒是他是个骗吃骗喝的。
可是老道喝完茶却道了。
“既然是珍茶相赠,我便将江家的事说来与你们听。”
大家高兴,洗耳恭听。
“江席梦乃是这江二公子的爹不假。元年之前岁子嘉庚,江月渡出了一个会射弈的能人,便是江氏祖父江烈,也是凉州区的江王,文朝先帝文玄伯攻取凉州后,深得对江烈才识赏识,故将他留用身边。江烈独子,江一埔,而后有两子,一是现在朝中的礼部尚书江玉林,二便是江二公子的爹江席梦,本是留在燕京谋就的,因为继承了他父亲的本领,厌倦于荣华富贵中的拘束,便自由地回来江月渡归宗。娶了于氏姐妹的于白雪为妻,可是世人都知道,江席梦之前是和于白雪的姐姐于紫萱有情史的,却不知后来怎么与于白雪为了夫妇!”
安水夏对这种事都是明锐。“男人还不都是三心二意的,想来也是起初只和于紫萱虚情假意,玩够了,也就散了。”
“这个倒不是,江席梦的人品还是可以保证的。要说原因吧,大概便是于家两姐妹的性格。于白雪能文能武,任慧贤德,而于紫萱却心思颇深,性子大大咧咧,像是一个泼辣。故江席梦投其所好,择一而娶了倾心的于白雪。”
针大鱼那小灵慧也是为别人着想的。“道长,刚刚有人说醉月楼里的阿娘便是江二公子的表姐,这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