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人之力,想要与鬼溟堂刀剑上见功夫,那结果不预而知。可白瑾方还是应了这个挑战,这恰恰也未出独步长老的预料,因为独步长老这一次并不是想让他摆平这件危系天下的大事,而是单方面考验白瑾方究竟有没有知反的心。
但其他人不明白独步长老的做法,慕朝子亦如此,独步长老的脾性一向是摸腻熟透的……
对于千言,甚至下私心地觉得独步长老的做法有些过份,过份在“不近人情”……
白瑾方回来,也没好的居所供他住,现在夜班三更,他只能留在千言的这里睡一晚。
而千言的房间也就那么几间:厨房、仓房,外加卧房跟厅房共用的,所以,白瑾方只好跟千言睡一张床……
这是一件大问题,千言,不用说,他就是一个毫无规律的大咧子,加之身世,生人极少近情。白瑾方也是,生性冷僻的他从来不与人打交道,就连熟悉的人,他也是少来搭话的,而如今俩男共处一室,而且还是在外面同睡一张床的情况下,那有失协调的男子汉的躁性反格怎可羞耻难当?
“白师兄……”
“干啥?”
白瑾方只是蜷缩,完全和千言的位置保持一定距离,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甚至单腿搁在了床榻檐边上,面目极为“红袖”!
“我想……”
白瑾方吓了一跳,赶紧摸着了床前的剑,对千言以作防卫。“什么都别想,否则我杀了你!”
千言虽与白瑾方睡在同一张床上有些不适应,但却没有白瑾方那般的拘泥。如今见他甚是怪异,千言也是尴尬。“额……你想什么呢?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白瑾方这才收了剑。红了脸,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什么想问的就快点问,问完就好好闭嘴。”
看那举动,千言无奈,也倒认真起来。
“白师兄,假如易迟剑和凌迟剑的事不成功,我是说假如……你还会继续留下来吗?”
白瑾方一愣。“不知道。”
“不知道”有些过于敷衍了事,可其间事情厉害一眼便知,白瑾方也知道,以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去招惹鬼溟堂这样的大势力,无疑是以卵击石。
千言沉默了一时,不知该如何相言,反倒是白瑾方先感到了不适。
“那么你呢?听门巅讲你体内蛰伏了一种‘命劫’,你是要敢捣动自己命运的齿轮,还是会听天由命?”
白瑾方言下之意:一是先考验千言自己的觉醒,因为他已经答应了门巅会保护他,如果千言自己随性,白瑾方故不任这个为。
二是试探千言的真正底子……
却也点中了千言心梗。
“我不是你们,你们都是有想法的人,而我至始至终也是这样……”
白瑾方侧翻了一下身,似乎在他的言语中找到了什么。
“额……有些事不是人决定的,而有些事也并不是绝对,我听说过你的一点事……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哼,是吗?我倒觉得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的特别,那便是讨人嫌。”
白瑾方摇摇头,比起自己的过去,略表一丝嘲讽。“事实是如此吗?”
对白瑾方的质疑,千言却无法妄加推论。
……
“白师兄,听说你当年因和同门师兄弟比武杀了人才被逐出师门的,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