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锦伦没有留意,郑鹏想了想,点头说道:“既然郑叔去意已决,好吧,小侄也不强留了,不过郑叔得答应,眼看快到饭点,郑叔用过饭再上路,得好好敬郑叔喝几杯。”
“有好酒吗?”
“那还用说吗,宫中的御酒还剩三坛,郑叔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郑锦伦高兴地说:“好,这话某爱听。”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在几名健奴的护送下,缓缓向荥阳的方向驶去,马车内坐着的,是醉意薰薰的郑锦伦。
两个人喝掉了三坛美酒,不醉倒才怪。
等郑锦伦在摇晃的马车中醒过来时,已经出了元城的地界,看看马车,再看看马车后面跟着的护卫,揉了揉眉头。
“郎君,你可醒来了,要不要喝点水?”看到郑锦伦醒来,被安排在车厢内照顾的晴儿连忙问道。
郑锦伦皱着眉头说:“晴儿,你怎么来了?”
“郎君喝醉了,我家少爷让奴婢侍候。”晴儿恭恭敬敬地说。
想得还挺周到,郑锦伦暗暗点点头,无意中看到马车内有一个精美的红木小箱子,还没开口,机灵的晴儿主动解释道:“这是我家少爷送给郎君的礼物,还说郎君务必收下,要不然水泥免谈。”
郑锦伦没有说话,轻轻打开,只见眼前一花:箱子里铺了一层红绸,上面满是一颗颗珠圆玉润的大珍珠,一颗少说也要上百贯,就这一箱珍珠,价值在万贯以上。
会做人啊,郑锦伦跟郑鹏打赌,输了一屋子上等的木料,价值在一万贯左右,郑鹏知道给钱自己肯定不收,临走用好酒来灌醉自己,还说不收水泥免谈,变相把自己的损失弥补回来。
郑锦伦也是一个豁达的人,想了想,把箱子合上,眼皮一拉,继续睡觉。
官道上人来人往,元城刚“送走”了一位擅长建筑设计的郑锦伦,很快又迎来了一位挑剔难伺的客人:
“这官道也该修修了,又窄又小。”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看那些老百姓,一个个衣着寒酸。”
“什么店来的,又小又乱,想点几样可口的小菜也没有。”
“本想着比贵乡能好一些,没想到元城比贵乡还差多了。”
“这是县城吗,城廊这么低,感觉像市集呢。”
挑剔的客人正是崔源,踏入元城的地界后,他有点像唠叨的长舌妇,这个差那个不好,抱怨过不停,跟在他身边的怀安能做的,就是偷笑时不让主人发现。
崔源到过贵乡,把绿姝强行接走,但他没有到过元城,对元城相对陌生。
怀安选择沉默应对,可崔源还不打算放过他,指着城门说:“怀安,你说这里破破烂烂的,有什么好?”
“回郎君的话,元城是座古城,处处都是历史的印记,其实也不叫破旧。”怀安斟酌地说。
“听说还是上县呢,也不见得哪里好,算了,去问一下,郑鹏那小子住哪里。”
怀安应了一声,看到旁边有个老者,忙下马行了个礼:“老丈好,打听一下,贵县新晋的郑鹏郑将军的府上在哪里?”
老者回了一个礼,笑着说:“郑小郎君啊,客官看到城内哪栋宅子最高最漂亮,就是郑小郎君的府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