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韬等人离去有一个时辰许,吴蕎谷才慢慢走出房门,脚步很慢,很沉重。
“吴大叔!”靠近院子,吴蕎谷思绪重重,还未想好与武猛说理由,武猛便也看到了他,大声唤道。
吴蕎谷走入院落中,微笑道:“猛子,看你龙精虎猛,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武猛喜然,扬起粗壮有力的手臂,说道:“嗯,好得差不多了,悠晨姐姐的灵药效果非常好!”提到悠晨,吴蕎谷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只是武猛没有注意到,反而在武猛身后的悠晨确实发现了吴蕎谷不同往日的异常。悠晨抱起古筝说道:“哪是姐姐的灵药好,是猛弟弟本身就是个小怪物,恢复能力惊人,不同凡夫俗子,不过三荀日便已恢复!”好似想起了什么,对视吴蕎谷,眼眸闪过一丝光锐,问语道:“吴大叔,今日怎么就你一人来,商队其他人呢?”
“这也是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吴蕎谷对视悠晨的眼眸,不由得有些慌乱。武猛焦急问道:“吴大叔,是出什么事情了吗?”吴蕎谷摇头道:“猛子,我们耽误的时日有些长了,若是再不回去,家里人恐会焦急担心;再者我们又谈成了一笔生意,必须立刻启程,所以今日来是与你告别的!”武猛点点头,眼中有着不舍。
吴蕎谷叹了口气:“猛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好好照顾自己,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上天会保佑你,记住吴大叔给你说过的话:时间最险恶的是人心,独自一人……”吴蕎谷东扯西拉说了一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武猛听得很仔细,很认真,红着眼说道:“吴大叔,我知道,我会记住的,我会的!”对吴蕎谷磕几个响头。
吴蕎谷眼中有些迷离,伸手扶起武猛:“好孩子,快些起来,是吴大叔对不住你!”
悠晨在两人身后,宛若秋水的眼眸很是疑惑,吴蕎谷行为举止太过诡异,与昨前日完全相背离,之前大伙人来探望武猛,对自己虽然不是卑躬屈膝,但也是敬畏有加,笑颜相迎,然而今天,从开头好像都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仿若是木偶,且商队之人离别的太过匆忙,就算再如何匆忙,也应该前与武猛打一声招呼,实在耐人寻味。
吴蕎谷从怀中拿出些钱银,说道:“猛子,路上好好保重,别拒绝大叔!”武猛重重点头,接过钱银,吴蕎谷又伸手摸了摸武猛的头,微笑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吴蕎谷消失的背影,武猛紧握起拳头。
“猛弟弟,今天吴大叔好奇怪哦!”悠晨盯着吴蕎谷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
武猛点头道:“确实有些奇怪,不过应该没事,吴大叔江湖经验十足,就算再结果十单八单的生意,也能掌控全局!”小眼睛中有些崇拜,看得悠晨摇了摇头,说道:“别看了,我们也该上路了,要不是答应吴大叔照顾你个小鬼,姐姐我早就在百里之外,岂会还在这天都府飘荡,快些回去整理行礼。”
武猛挠了挠头:“哦!”很光杆的转身,走向自己的房舍。
悠晨嘴角翘起淡淡的弧度,不知是微笑还是不屑,也是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武猛其实没有多少东西,就两件衣服,扎了个包袱,走出房间,悠晨早已在外面等候。
“悠晨姐姐,你的行李呢,还有你的古筝,不对,你古筝是从何处取出来的?”武猛走出房门,一串问题便抛了过去。悠晨笑若芷兰,说道:“我有储物乾坤袋,所有东西都在这里!”武猛点了点,摸了摸腰间。
两人结账时还剩四两碎银,悠晨甩手便扔给了小二,算是打赏,看得武猛瞥了瞥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了客栈,悠晨带着武猛去得附近拍卖场,掷两百俩,租了个车夫,这可看得武猛一脸疼惜,五百俩就这样没了。
“你心疼什么?又不是话你的钱!”悠晨忍不住笑语,随即有些恶相怒道:“难道你想让我俩走路,就算走个七八天你也别想到玄武山脉!”武猛道:“但是这也太贵了!”悠晨道:“好了,好了!”……
吴蕎谷离去方向与商队之人完全相反,骑上花三百俩银子买来的鹿角马,飞奔离去,快马加鞭,三个多时辰,竟然行了百里多得路程,鹿角马的后身上,有着一条一条的鞭痕。
虽然吴蕎谷是后天七重的武者,但是近四个时辰的颠簸,已是腰酸背痛,在处凉亭停了下来,打算休息一阵,恢复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