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起来啦，我伺候殿下梳洗。”明月和沈缘站在檐下看顾亦珏练武，她看入了迷，经沈缘提醒才发现沈君珏自己出来了，赶紧过来。
“嘘。”沈君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指着院中练功的顾亦珏，“别打扰到他。”
上次看到顾亦珏晨起练功，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次她因为有事一大早去顾府，才偶然撞见练功的顾亦珏，不过那时当她过去的时候，顾亦珏都练功结束了，只赶上个结尾。
今日正好，可以痛痛快快一饱眼福。
明月颔首退到沈君珏身后，重新帮她批好肩上的外套，生怕她着凉。
现在还在春天，早晚凉。
沈君珏在门前站了三刻钟，看了足足三刻钟，期间顾亦珏片刻不停，一直在练功，让沈君珏过足了眼瘾。
最后一招收势结束，顾亦珏三两步蹦到沈君珏跟前，“没想到你一直没动，早知如此，我就等你用过早饭再练功，等了这么久，饿不饿？”
顾亦珏脑门顶着一层薄汗，沈君珏肩披外套，他也不好再揉她脑袋，赶紧吩咐明月，“你带殿下回房梳洗更衣，我去看看早饭，你们收拾好后直接到饭厅来。”
说罢，等沈君珏回房后，顾亦珏才去隔壁房间沐浴更衣。
等两人都收拾清楚，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顾亦珏坐在饭厅里等沈君珏。
沈君珏很自觉地坐在顾亦珏旁边，“玄玉，你早晨起来怎么不叫我。”
听着半是委屈半是埋怨的语气，顾亦珏忍不住笑着回答，“看你早晨睡那么香，不忍心喊醒你，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忙了差不多半个月，该多睡一会儿。”
他忽地凑近了仔细看沈君珏两眼，“嗯，现在好多了。”
饱饱地睡上一觉之后，玉柔眼底的乌青消散不少，他总算可以安心下来。
沈君珏抿着唇，看着顾亦珏不说话。
明明是她先醒来，看顾亦珏还在睡，怕吵到他才没乱动，没想到反被他哄睡了，不然她怎会辰时才起身。
还错过了顾亦珏练功。
后来听明月说起，她出来的时候，顾亦珏已经练了三刻钟了。
顾亦珏瞥见沈君珏的小表情，笑得更欢，将亲自舀好的桃花粥摆到沈君珏面前，“好，下次我起身的时候，也叫你起来，看我练功，我没结束，你也不准走开。”
他不是很明白，沈君珏为什么喜欢看他练功，日复一日的练功其实是件很枯燥的事情，但长久以来，已经成了刻入骨子里的习惯，就像吃饭那样寻常。
吃饭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懂，但沈君珏喜欢，由着她来便是。
两人在燕园里一住便是好几天，泡温泉、听故事、赏花、钓鱼、游船……直到桃花满开的花期过去，花瓣开始凋零，一行人才乘马车低调地离开江州府。
沈君珏没有直接回京城，而是绕道徽州去拜访她以前在太平学宫的老师。
师徒多年不见相谈盛欢，聊起往事日夜不停，老师对顾亦珏这个准驸马也很是满意，一行人又在徽州停留数日，这才启程回京。
而早在数日之前，南卫和北卫已回到京城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