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统领对着沈君珏离去的方向，拱手行礼，“殿下慢走。”
内宫门外，顾亦珏和沈缘靠着车架，百无聊赖地等沈君珏散朝出来，这时候的顾亦珏并不知道沈君珏企图为他谋一份禁军统领的差事，只是侧身盯着怀抱长剑的沈缘。
沈缘怀里抱着长剑，靠在车架上，被顾亦珏看了许久，实在忍不住看了口，“少将军，属下脸上有花吗？”
在他印象中，顾亦珏一直是彬彬有礼但眼里没有他人的人，才不会盯着他这个无关之人看那么久，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沈缘侧眸往天上望一眼，没有啊，太阳确实还在东边。
顾亦珏摇头，“没花，只是觉得今日的你才像你。”
沈缘蹙眉，平日的他就不是他了？
他万分疑惑地看顾亦珏一眼，没吭声。
顾亦珏又端正地靠回车架，他怀里没有长剑，只得双臂环胸，学着沈缘的姿势，“很长一段我一直觉得别扭，总觉得你身上少了什么，今日才发觉，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怀抱长剑等玉柔了。”
沈缘皱着眉，看向顾亦珏的眸子里隐隐约约透着陌生，他仔仔细细将眼前之人看了个遍，确认这确是顾亦珏无疑。
他记得，威风凛凛的顾少将军并不话多。
“少将军，若你不愿等了可以去旁边走走，属下在这等候殿下便是。”
沈缘怀疑是顾亦珏等人等得疯球了，今天还是殿下初次正式上朝，他也是头一次在这等里等殿下出来，更不知道早朝会持续多久。
顾亦珏抿着唇摇头，脸上的小表情都比平日丰富不少，“不要，我要在这等着。”
玉柔出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必须是他。
沈缘一脸见了鬼的不可置信，少将军的性子变得有些快，“少将军今日心情不错。”
他试探着问一句。
这回顾亦珏没回话，只“嗯哼”一声。
沈缘明白了，少将军心情好话就多。
“诶，有大人出来了。”沈缘赶紧站好，等着迎接自家殿下。
顾亦珏默默站直身子，收敛起面上的表情，一副不愿与人亲近的冷淡，目光飞速扫过每一张从宫门后冒出来的面孔，只为第一眼看到从里面出来的沈君珏。
只是，沈君珏他没看到，倒是注意到每一个从门里出来的大臣，都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打量他，或羡慕或惊讶，或鄙夷或不屑。
从宫门出来的短短一截路上，那些大臣无一不一直盯着他，直到家里的小厮过来接他们上马车，才果断地收回打量的目光。
顾亦珏有点懵，他得罪他们了吗？
他偏过头问沈缘，“我脸上有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