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招弟手里脸盆掉落在地,冷水浇了她一身,被晨间微风一吹,透心的凉!
“大早上的摔摔打打的干啥呀?还叫不叫人睡觉了?熬一宿没合眼,好不容易迷瞪上了,就不能悄声的?”
东厢房门砰地被推开,王新凤顶着鸡窝头,眼都不睁地张嘴就骂,眼底下发青,脸色蜡黄,就连嘴唇上都起了干皮,看样子是一夜没休息好。
老二一家昨晚上轮着班地起夜,住得这么近,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
但就是没人起来问一句。
也不光是因为宋盼弟姐俩儿谁勾搭导演那个破事儿,还为着王新凤几个贪得无厌的,几口人就把宋春光特意为一大家子煮的好饭全祸祸光了。
外嫁的闺女特意送了野猪肉来孝顺爹妈,结果别说看一眼了,连味儿都没闻见一口,这心里头能不起疙瘩?
这还不算,老二家的趁家里没人,直接把院子里的俩兔子给宰了烤了,还推说是兔子跑了。
当他们眼瞎啊,看不见那一地兔子毛?
一大锅饭菜足够他们大人孩子塞的,俩兔子根本吃不下,那肉呢?
肯定藏屋里头了呗。
或者送去王新凤娘家了。
那可是老五的兔子,说了要送给宋春光当回礼的!
也幸好宋春安多个心眼,新打的大蛇跟野鸡怕惹人眼,连篮子一块儿藏地窖里头了,不然恐怕也保不住!
一大家子憋着气,听见二房一晚上不停跑肚,谁也没带管的。
还能因为啥?贪吃呗。就跟宋盼弟一个样!多清清肠胃,说不定还能少点花花肠子,好好做个人。
王新凤这么一嚷嚷,东厢房里也都躺不住了,软着腿起来吃早饭。
肚子空得厉害,再不吃点东西,真撑不住。
宋招弟没管掉了的脸盆还有身上湿了的衣裳,白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