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会子闲话,才过了一半车程。
宋春安先安静下来,叫日夜操劳的领导能趁机补个觉。
宋瓷跟李胜男也都不说话了,安静地闭目眼神。
李胜男靠着椅背,脑海里一时间乱纷纷的,那些刻意回避的记忆纷至沓来。
生在教师世家,李胜男小时候耳濡目染,早早启蒙,玩着就把简单的拼音算术都学会了,等上了小学跟着完全不吃力。
她妈还帮她跳了一级呢。
可后来越学越深,她就渐渐觉得有点吃力,慢慢的就考不上双百分,回家就会被各种关怀辅导,连上厕所都逼着背课文,简直烦死个人。
小升初的时候,她的成绩马马虎虎,几乎是卡线上了初中。
偏偏她妈也调去初中做了副校长,见天来班里查她上下课,平时大考小考成绩更瞒不过去。
初一的时候,她妈以为她刚上初中,换了老师换了教法接触全新的课程,她不适应,面对她七八十分的成绩,也是鼓励为主,叫她多做题,熟能生巧。
到初二的时候,这借口就不能用了。
她急中生智,把责任推到她妈身上。
其实也不完全算是撒谎。
她爸妈都是好老师,特别优秀特别负责的那种,还都常年带毕业班,早出晚归的,一心扑在班级教学上。
李胜男琢磨着,她妈突然从高中调到初中,虽说是升职了,但说不定也是为了来就近盯着她的学习。
毕竟初中阶段挺重要的,基础要是打不好,就别想考高中考大学了。
可问题就在于,她妈太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