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p>
九尾狐似乎十分满意：“看来你的骨头，长的差不离了——那就好，省了不少事儿。”</p>
对。</p>
那个祟，是个极大的威胁。</p>
只要跟它靠近，就好像靠近了一片沼泽一样，神气，甚至神灵本身，都有被拖下去的危险。</p>
“那东西虽然被封住了，不过剩下了不少徒子徒孙。”九尾狐吐出了一口烟，缓缓说道：“你大概也遇上过。”</p>
没错，我在江家大宅，就遇上过那种东西，像是能把任何东西都给吞噬下去。</p>
也跟祟有关？</p>
那就对了，雁过留声，祟存在过，就会有残秽，残秽，也会发展成怪东西。</p>
祟，是从哪里诞生出来的来着？</p>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九尾狐接着说道：“谁也避免不了。”</p>
这倒是没错。</p>
这是世界的法则。</p>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祟出来。</p>
“不过那东西，害的人可不少，”九尾狐又吐出了一口烟雾：“被埋在这地方，也是众望所归，当初，这东西害了不少神灵，有些被吞噬了，还有些，虽然侥幸逃脱，可力量衰竭，变成了迷神。”</p>
难怪，耗费这么大的力量，也要把它给封住呢。</p>
脑子里越来越清晰了——这个祟，跟面前的一片黑暗一样，似乎并没有实体。</p>
但是，我好像跟它接触过，是怎么接触的来着？</p>
九尾狐继续往里摸，我接着问道：“我听说，当初上头出过一件大事儿——就是那件事儿，连累了你和阿满，那到底是什么事儿？”</p>
九尾狐冷笑了一声：“这事儿你也忘了？也罢，横竖是算账，一桩一桩的来，先把眼前这个麻烦给解决了吧——你找到跟你为难的人和出口了？”</p>
那自然还没有。</p>
手头的玄铁链子颤了一下，觉出来是江辰在挣扎。</p>
我往前一拽，江辰就是一个踉跄。</p>
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涌现了出来，这好像，也不是我第一次拽着龙族了。</p>
天河，牧龙……</p>
这些事情，肯定就跟景朝国君转世有关。</p>
而且，江仲离怎么一直都没出现？</p>
他是躲在了哪里看热闹，还是……</p>
“九尾狐，你能觉出……”</p>
我想让九尾狐帮我感觉一下，这地方，是不是有其他的人。</p>
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她“嘘”了一声。</p>
这个声音，带着几分戒备。</p>
果然，我立刻就听见，头顶上一阵响声——像是有人下来了！</p>
我一只手握住了斩须刀。</p>
可我立刻就觉察出来，这个动静极其细微，并不强大——不像是那个“大人”。</p>
那会是谁？</p>
说起来，齐雁和呢？</p>
好像——自从他被金毛追逐了之后，就消失了，也不知道金毛跟他，出去了没有。</p>
我担心了起来。</p>
我反手拉住了江辰：“齐雁和也是你叫来的？他上这里，又为了什么好处？”</p>
这一次，齐雁和是自己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