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一道瘦弱的身躯在荒原上艰难的前行。
天空之上,万里无云,早上还在感概今天是个好天气,中午就开始抱怨。
特殊的地理环境导致北方的气温很难稳定,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个什么天气。
想要从信阳镇到达信鸽镇,需要先离开信阳镇,从荒原的一条小道绕到信鸽镇,这也是底层公民的悲哀。
如果拥有可以随意进出信封城内的身份牌,只需要从信阳镇进南门,然后坐车到东门,出城就是信鸽镇。
经过长时间的跋涉,沙漠、荒原逐渐变成了沙砾。
不远处的几个高坡上零星点缀着一些灌木植被,这些植被高高低低,从半米到两米不等。
微风吹拂,植被在风中摇晃,茎杆微微摆动,叶片时而翻转,时而“沙沙”作响,但方向都是一致的。
灌木茎直立,分枝较多,幼枝绿色,部分呈现淡黄绿色,被疏长柔毛,茎皮为亮黄色,呈纤维状剥落。
这种植被在南部荒原也有,但没有东面这么多,任海认识这种灌木。
名为花棒,也被叫做细枝黄芩,根系极为发达,别看地表只有一两米,但其根部很长,有的足有近二十米,只靠自然降雨便可以存活,这也是它能在荒原中栖息的原因。
知道这种植被是因为它的特性,花棒支杆含油性,易燃,自身含水分低,蒸发量小,很适合在做沙漠中过夜的燃料。
一旦在荒漠中过夜,它就是最好的依仗。
任海用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打开塑料瓶喝了一口水,眼睛中露出喜悦。
看到面前这些植被,信鸽镇也就快到了,信鸽镇盛产植被,这是标志。
……
站在信鸽镇的栅栏外,任海眼睛环顾四周,这里果真繁华许多,就连栅栏都是用粗壮的木头围成的,高两米,该直的直,该弯的弯,不像信阳镇,什么东西都用来当栅栏,歪歪扭扭。
相较于信阳镇的冷清,这里出入集镇的人明显多了许多,来来往往的人多为青年,各个穿着豪华的布衣,身上带着一些包裹,包裹很大,显然是装着什么东西。
栅栏外有着一些摊位,摊位井然有序的摆在道路两侧,每一个摊位都用一些牢固的木架搭建,上面覆盖着一些麻布,进行遮阴。
在信阳镇还没能全部穿上麻衣的时候,信鸽镇已经用麻布搭房子了?
羡慕之后,任海开始打量摊位上售卖的物品。
这些摊位上可以买到食物、水、采挖工具等等,应有尽有。
第一次到信鸽镇的任海有些看花了眼睛,但并没有表现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一切要放在心里!
在一番检测与缴纳入镇费用之后,任海得到了一个可以暂留信鸽镇三天的小木牌。
这里比信阳镇要规范许多,每一个住在信鸽镇的人都有一个身份牌,这是仿照信封城制定的规则,较信封城来说,要求降低了许多。
哪怕是任海这种外来底层公民,在付出五块钱的代价下,都能获得三天的滞留权。
小木牌不大,上面穿着一根绳子,可以挂在腰间,有自己的名字与滞留日期,不能丢失,丢失需要补办。
通过任海的观察,这个规则很难钻漏洞,任何进入的人都有记录,不主动缴费的,一旦查到,需多缴纳原费用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