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侧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程长生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盯着她看。
“我……有没有水喝?”沈青竹忽然觉得不太敢看程长生,眼神便飘向了桌上的茶壶茶碗。
程长生连忙去倒水,心中埋怨自己怎么忘了她高热刚退当然要喝水。
他端着茶碗走回床前,沈青竹已经坐了起来。
“其实我已经没事了。”沈青竹接过茶碗。
“你……这种情形会时常发作吗?”程长生的声音变得低沉,“上次你急着去远芳楼,也是因为这个吗?”
“是啊,顺便去逛一逛嘛。”沈青竹嘿嘿一笑道。
“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程长生眼神不错地看着沈青竹,不允许她再躲闪,“我发现你在扮成别人的时候,连性格都会变,沈青竹,我现在想问的是你。”
他叫出她的名字。
沈青竹抬起头看着程长生,收起嬉笑的神情:“血噬之症,从四岁伴我至今。最近发作越发频繁,不过今天这一次,是我有意诱发的。”
“这不重要。”程长生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脸色依然平静,但是沈青竹看得出他眼中隐忍的怒气。
他也许早就猜到了这是她的算计,但是不愿去想,不愿意去相信。
而她拆穿了。
“是,这些不重要。”沈青竹慢慢下床,向门口走去,“谢谢你。你在信上让我做的事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叶总捕头的令牌让方重交给春茂源,我会去取。”
程长生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你知道我可以躲开的。”沈青竹淡然地看着他。
“但我一定能够再抓住。”程长生冷笑。
“我们没有真正交过手。”沈青竹问,“所以是要打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