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的马车已经离开很久。
当然对于挂在树上的秦久来说就更久了,简直有一辈子那么久。
篝火已经熄灭,被吊在高处的人自然更加不胜寒,深夜的山林寒意早已经刺透衣衫。
秦家九少爷哪里遭过这样的罪?
以至于有人轻飘飘落在树枝上,用匕首在他的腰带上一划,他都不知道。
秦久已经晕了过去。
直到突然的坠落感吓醒了他,有人扶着他落到了地上。
秦久脚一接触到地面便软软跌倒,又立刻被人扶住了。
“秦兄,你怎么会……”那人关心地问道。
秦久挣扎着去看,半天才看清这个夜行也要穿白衣的人:“简如尘啊,你怎么才来啊?”
“你不是说有要事吗我怎么好打扰?”简如尘哭笑不得。
“我……”秦久想起,好像还是他自己在酒楼里对简如尘说——不要跟过来。
从辽东到这里,追了江有雪三个月,到清河府还追丢了。还是简如尘在酒楼顺口说了一句看到了江有雪,他才又从清河府追了过来。
这种事简如尘也的确不能跟着。
秦久闷得一口气堵在心口。
那个沈青竹到底是什么人?
“你听说过沈青竹这个人吗?”秦久铁青着脸问道。
“沈姑娘?你遇到她了?”简如尘眼睛一亮,当然他一看到秦久的脸色立刻反应过来,“是她把你……”
秦久闷闷地哼了一声。
简如尘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