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的问话让赵平流露出一丝怀念的神情,但很快便神色如常:“当年……是平伯救了我。”
沈青竹明白赵平口中的当年,指的是那一场灭门之祸。
赵平从来没有说过他是怎样逃出的,也没有说过他后来又怎样学到了一身机关之术和毒术,甚至连装裱技艺都高人一等。
但沈青竹也注意到,赵平并没有称呼平伯为师父。
“我的机关之术是我娘的家传。至于用毒的种种却是另一番际遇。但平伯……才是当年把我从那个炼狱中抢出来的人。
“他的武功你们可以放心,只要不是孟筑亲至,带陈盟主离开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这间茅屋虽小,我却也有许多防护,抗住几波攻击是没有问题的.”赵平补充道。
沈青竹明白赵平口中的防护指的是什么,担忧终于少了一些。
程长生一直沉默不语。
“不过由我来说,你们恐怕终究是不能放心。”赵平微微一笑,“我建议你去试试看。”
程长生怀疑地看了赵平一眼:”不好吧?”
平伯看起来真的很老了。
老到不能承受任何恶作剧。
赵平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就像是在说程长生没有勇气一试。
程长生可不是能被激将的人,但这一次,事关师父。
他想了想,还是向平伯离开的方向走去。
茅屋后面不远处有一条山涧流过。平伯端着水盆慢慢地走,也走到了水边。
他的动作都很慢,似乎每一下都要歇一歇。
慢慢地洗净了水盆,又打了一盆冰凉的山泉水,才站起身来。
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平伯突然挥手把水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