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晖如此不争气的样子,看得孟仁义连连摇头。
如此感情用事,真的是难成大事。
孟仁义拾起地上的剑,重新走到孟善身边,冷声开口。
“现在,你有两条路走。
第一,你老老实实让我们取了心脏,也算是你为孟家做了贡献,然后以孟家二子的身份风光大葬。
第二,我现在就杀了你,野狗喂食,死无全尸。
我们无非就是折了一个蛊人,日后再养便是。
你可要想清楚了。”
想清楚?
他还需要想吗,他的好父亲可是没有给他一点可以选择的余地啊!
“孟仁义,我的命在你眼里就这么贱?”
人命如草芥,或许就是孟善在他们心中的样子。
“你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蛊虫,这就是你的命。”
“命?
呵。”
现在他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就是他的命,每个人都这么跟他说,命该如此。
可是,他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凭什么要这么任由他们践踏。
孟善双目如血,血泪浸染,一腔恨意溢于言表。
“我就是死,也决不会死在你们手上。”
说完,孟善目光一凌,快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夺过孟仁义手中的利剑。
将剑尖指着自己的心脏,孟善惨然一笑。
“我的命,生死都有我来决定。”
想要他的心脏养蛊,不可能。
手里的利剑抬起,又猛然落下。
“不。”
见状,孟仁义发出一声尖叫。
要是孟善毁了心脏,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孟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他就是要毁了他们的欲望。
还妄想长生不老,这种用他人生命为代价的邪恶想法,他们想都不要想。
他死了,是不是一切就结束了。
“天真。”
一声嗤笑声在耳边响起,孟善迷迷糊糊中感觉一股冷香袭来,接着整个人便陷入了一片软绵之中。
孟善仰头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她来了。
白白看着躺在它身上,却一脸痴汉样望着它主人的孟善,嫌弃的撇了撇嘴。
它这一身毛发,心疼死它了。
葵兮瞥了瞥浑身狼藉的孟善,轻声开口说道:“什么都提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让自己这么狼狈,真是没用。”
虽然当年她也不见得处理的多好,可是,在明知对方要害自己的前提下还这么孤勇,只能说太傻了。
即便到了最后,孟善的剑依然选择指向自己,而不是孟家这些有狼子野心的人。
说到底,他还是不忍心与他们刀剑相向,心里还念着那一点可怜的情意。
蠢。
孟善硬撑着半坐起来,望着站在那的葵兮虚弱开口。
“前辈。”
葵兮瞥了他一眼,淡漠的转头看向一旁的孟仁义。
看着孟仁义,让她想起了另一个可恨至极的人。
果然,败类都是一副嘴脸。
这些人,都该死。
“你是谁,居然胆敢闯入我们孟家的密室,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