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
南水木赶着马车,瞥了一眼身边闷声不吭的男子,冷哼一声。
一个小白脸,脾气倒是挺大。
“你叫什么名字?”南水木语气恶劣的问道。
“云碧天的女子当真是世间罕见啊,敢问这世间哪个女子会随便将自己许配给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子?”
白舟也是气急败坏,若是可以,他都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
“呵,我们云碧天的女子自然与旁的女子不同。
云碧天的女子自小便不拘泥于小节,我们肆意洒脱,无拘无束。
若是看上那家男子,皆可自行婚配。
哪跟你们这些俗人一样,哼。”
据她所知,外面的女子自出生起就约束良多,说是女子必须遵守什么三从四德。
即,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女子一生的行为都被约束在这些条条框框里,活得实在是太累了。
还是他们云碧天的女子幸福,一生随心所欲,想干嘛干嘛。
呵,说她两句,她还给骄傲上了。
白舟是真的看不懂她,一个女子竟然任性妄为到如此地步,岂有此理。
“你当真要嫁给我?”白舟眼神威胁的盯着她问道。
就这么不明不白将自己许配给陌生人,她真的敢?
南水木才不将他的威胁眼神放在眼里,反正在她心中,武力值高就代表了一切。
他打不过她,所以就算是两人成亲,他也为难不了自己。
“我敢嫁,你敢娶吗?”
嫁人没问题,关键是这个小白脸可敢娶她?
要知道,她可是云碧天的大小姐,就算是嫁给他,也只有他这个夫君遵守他们云碧天的“夫从夫德”。
白舟都要被南水木狂妄自大的语气给气笑了,还他敢不敢娶?
白舟咬牙切齿道:“你身为云碧天的大小姐,可还记得自己来沧平国是做什么的吗?”
她的责任是什么,她可还记得?
“我能来干什么,沧平国国君百里淳四十五岁大寿在即,我是代表云碧天来贺寿的。”
原本,三国之一的沧平国国君生辰,理应各大世家家主亲自来贺寿。
只不过,这次百里淳生辰在即,云碧天又恰逢多事之秋,南水木的母亲南悠然操劳过度给病倒了,这才不得不让南水木代替她前来贺寿。
这些国君,每次生辰都搞这么大排场,不像他们隐世家族的人,隐于世外,安安稳稳的生活那才是真幸福。
南水木是看不起三国这些人的,若不是他们争强好胜自立为王,其实大家都隐居起来,那才是真的天下太平,安居乐业。
而自从成立的三国之后,大家虽然表面上和和睦睦,但是背地里的阴点子那是一个都不少。
说起这个,南水木心里就来气。
哼,当中就属那荒稷山的北堂世家狼子野心,那北堂曜杰仗着自己是西道国的君主,大力扶持北堂世家在西道国的势力。
而他们云碧天本就是女子掌权,她小姨南怡梦嫁给北堂曜杰原本是想平衡两方势力,没想到那北堂曜杰居然对南怡梦国母的身份置之不理,反而大肆招北堂家的女子入宫。
离开云碧天前,母亲南悠然还收到小姨南怡梦的书信,说是新晋的贵妃北堂糖是北堂曜杰的远方表妹。
这一入宫就成了贵妃,恩宠不断,反而她这个国母一月里能见着身为国君的北堂曜杰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南水木当时看了信就想去西道国评评理去,可是耐不住母亲身体抱恙,她只能启程前往沧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