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禹拿出一份天下图,其上对于人族的部落,记录十分的清晰。而比众人所知的天下图,这一份地图之中,多出了不少山脉河流,更有一道道红色的曲线,蜿蜿蜒蜒的布构整个天下图之上,最终归向极东的一片区域。
“东海,你是让天下之水汇于东海?”
稷的眼睛彻底散发的光芒,而在光芒之中,更是带着深深折服之色,内心也被大禹的计划,震得心惊胆颤,真不知道这九岁的少年,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有人助你?”
“嗯?那倒不是,你们知道我们鲧族善于御水,很多族人御水行走四方,用于易换物资,供其各族所需,所以对于山川河流了解的几位详细,不过也不如一地之民。”
深怕令众人心中不满,大禹急忙对比地面的地图,众人这才发现,这份天下图记录的虽然详细,但也不是十分的周全,便如刚刚那民众所画的坠龙谷,便不再此图记录之中。
众人这才微微点头,心中更是大为高兴,没想到他们竟然可以完善整个天下图,这样事情要是传出去,只怕也会受到世人的尊崇了。
“这本是我三岁开始,与族人探讨的可行之法,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我本来便是打算,把洪泽引入东水,届时再把东水引入葬河,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谁能想到东水水量减缓,令东郡成为万顷良田。”
说到这里,大禹也是微微摇头,若是早两年之前,这计划还是毫无破绽,倒是可以实施,可是眼下有了东郡,那这计划便如同废纸,只算是纸上谈兵而已,看来母亲说的还真是不错,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啊。
“那我们何为?”
稷彻底迷茫了,这个计划不行,那个计划不妥,这到底要如何而为,才能令天下水患平定,令他功成身退。对于什么帝王之位,什么气运加身,什么证道成仙,稷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娇柔的妻子,能常伴他的身边,那颤颤巍巍行走的幼儿,能够有父教导。
“只有实地探查,便如同我们熟悉羽山一般,熟悉那坠龙谷所有的山脉河流,我等才有计可定,可有谋所行。”
“大禹,你所言不差,可是这探查之事,非常人可及,我等怕是不能担当此任,该如何是好啊?”
“我欲亲自所行,益便留在此地,沿着河水低洼之处,尝试种植作物,也好用于补及我等温饱,此乃重中之事,还请益能所担当。”
“请大禹放心,益必定竭尽所能,亦要为我们装满粮仓,以求渡过今年的冬日。”
说到这里,益心中微微安稳,对于大禹更是感激不尽,按理说大禹就算取消他的职位,众人也不可能有所非议。
而对方显然以德报怨,更是许以粮食生存之大事,益心中早没有当初那般的想法,真心实意开始谋算,要种植何物?才能囤积今天冬季的口粮。
治水民众足有万数,这万数民众今年怕是得不到粮食的供给了,眼前他们都知道尧帝追责大鲧,他们虽然没有被定为罪民,只怕与罪民的地位相差已经不远,哪里还有什么粮食供给?
“稷,请你挑选百人,随我沿东水而行,我们要以脚步丈量东水,这才能切实的知晓,东水两侧的山峰高度,又要留下多少水量?才能供给下游的东郡所需,这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希望精明之人,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