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拉开了椅子，修长的手指滑动着鼠标。
二十九页的文档他几分钟就浏览完了。
最后一页，是楚一诺当年还是学生时做的批准。
顾云深的手顿了顿，冷眸闪过一丝暗沉。
他在电脑前呆滞了一瞬间。
回过神来后，他迅速的把电脑关掉，但手有些颤抖。
来到床边，楚一诺正在熟睡着，白皙的侧脸上散落着几根发丝。
瞧着她安详的睡颜，顾云深内心翻江倒海。
他伸出还在颤抖的手，把她脸上的几根发丝轻轻的拨到了耳后。
随后在床头柜里翻出一包烟和打火机。
顾云深不经常吸烟，通常都是在心情烦躁的时候会来一根缓解情绪。
他在站在阳台上，两根手指捻着根烟，嘴里吐着几圈浓烟。
因为记忆被篡改，然然可能以为这个档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案例。
但......他没有啊......
只一眼，他在里面瞧见了那个熟悉的地址......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白景史和秦天明极力隐瞒的东西是什么了。
只是没想到，十级绝密的文件，居然换了种形式出现在然然的电脑上，还是她的研究课题。
虽然换做他，也会选择篡改然然的记忆。
因为实在是太痛苦了。
但......如果被然然知道了，她一直在研究的对象......
其实是她自己......
顾云深把烟掐断，丢在了阳台的地上。
他不敢想下去了，虽然他们是想换种方式让然然接受。
但他还是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