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撇嘴,说出实情:“我在外面等,总想哭。”
看不见官寒,因为担心,她总忍不住流泪,害怕他看出来,治疗快结束的时候她都要跑去洗手间,拼命补妆。
“你就让我留下吧,我陪着你,你就不那么疼了。”
排毒很痛,他每次都痛的脸色苍白,浑身的汗。
官寒动容,目光细细密密的缠着她,半晌说了个好。
等到他好了,等到他重新站起来,他要娶她,往后再不叫他的浅浅落一滴泪。
羽川·浔最喜欢这种恩恩爱爱的场面,开心地拍手。
“年轻人谈恋爱就是好,甜甜蜜蜜。”
官寒和浅浅拉着手,会心的笑。
二楼,烧伤科病房。
医生给一位女士包扎好手,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默默退了下去。
受伤的女人穿着条青色的汉服,年纪也就二十多岁,发饰却很老成,用一支碧玉簪绾着黑墨一般的长发,白皙的耳垂上戴着祖母绿色的钻石耳钉,衬着一张阴柔冷酷的脸。
苍南景家的独女,景芳仪。
助理西装笔挺,走上来。
“大小姐,请帖已经都送出去了。”
景芳仪恩了一声,摸着手上的绷带,开口:“资料带了吗?”
助理把文件递上去,她随意翻了翻,里头按排名来的,第一名时崇,第二名云想,第三名祁御,第四名官寒。
她一张一张的看,看到云想,直接略过,说话古风古韵:”浪荡的登徒子,无用。”
翻到祁御,她顿了一会儿,评价,“这人眼睛里没光,像具死尸。”
也无用。
就剩两名。
她翻到第一页,摸了下时崇的照片,笑了:“时家这位长得可真帅。”
助理点头,“时家这位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是娱乐圈的明星,大约是个gay。”
“晏神?”
景芳仪生了一双杏眼,细眉微挑,淡淡的韵味。
助理说是,她恍然大悟,很高兴,“难怪,他们时家的基因好。”
她掠过时崇往后翻,看见官寒。
资料里写着他双腿残疾。
“残疾啊……”她微笑,“这般温润的模样,可惜了。”
助理又插言,“时家跟官家貌似走的很近,时家三小姐是官总的女朋友。”
景芳仪略微吃惊,想了想说:“那是不是抓住了时三小姐,时崇和官寒都得来找我?”
她是隐藏的战争分子,思维专往阴暗里走。
助理司空见惯,面无表情的答:“大小姐要是想做,我这就去抓人。”
景芳仪另只手没受伤,指骨撑着下巴,笑盈盈地:“你这人怎么这么坏,明明是请人,怎么是抓人。”
两个小时的针剂之后官寒吐了一大口血。
时浅吓坏了,过去抱住他。
羽川·浔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拍手:“很好,毒解了百分之八十了。”
这套施针极难,他几十年不用,心里也是很紧张,因此成功的喜悦也是翻倍的。
他拿来条薄单给官寒盖上。
“小官官,你很优秀,我都扎成这样了,你一声都不吭。”
不是优秀,是女朋友在身边,要忍着疼,不然她会伤心。
官寒累极了,满头的汗,虚弱的笑,“谢谢羽川老师,您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羽川·浔高兴,对时浅说:“小浅浅你陪陪他,我去中药科配点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