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寒赶紧按住,睫毛一抖一抖的:“系上,怪难为情的。”
瞧瞧这可爱的小模样。
时浅好喜欢呀,凑过去亲他,捂着嘴笑:“那你系紧一点,万一一会儿‘自己松了’,就不好了。”
官寒笑着看她,给丝巾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不可以偷偷扯掉,我会检查。”
时浅歪头,揉他的脸:“知道啦!”
过了一会儿,现场宾客到了不少了,时崇和景芳仪一起出现。
景芳仪这次没穿汉服,而是穿了身黑色的晚礼服,故意配时崇,衣服前面领口还开的很低,腰线收缩。
显得她性感又端庄。
时崇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她旁边,景芳仪几次想要伸手挽着他。
时崇都会冷冷开口。
“不准碰我。”
不是寒暄,不是婉拒,是直截了当命令式的拒绝,景芳仪从来不受拒绝,也从来只有她命令别人的份,但到了时崇这里,他三番四次的驳她。
“时总,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未来——”“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
时崇看着远处,语气毫无感情,“既然是合作关系,那就请景小姐自重。”
一番话说的像刀,戳的景芳仪心口血淋淋。
她咬唇,努力镇定,胸口一团火热烈的烧灼着。
时浅这时冲上去,不顾场合,情绪激动的冲着时崇:“大哥怎么能这样对洛洛!”
“你不是承诺爱洛洛一生一世吗?”
“这个女人来了你就喜新厌旧了。”
“大哥你个渣男!”
她扯着嗓子喊,情绪到位,嗓门更到位。
大厅的宾客立刻都望过来,短暂宁静之后,大家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看来是真的跟官家的小官总分手了。”
“之前可甜蜜了,怎么说分就分。”
“还能因为什么,没看景家大小姐端庄又优雅吗?
男人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哪能不心动啊!”
“可我倒觉得小官总也挺漂亮的,而且不比景家这位差呀。”
正聊着,身后突然一声巨响。
景家的保镖被一脚踹翻在地上,滚了好几滚,狼狈的坐在地上。
景芳仪一怔,抬眸看见一片红色。
云想来了,带了个女伴,一身鱼尾裙,头戴大沿儿纱帽,纱巾挡着半张脸,只露一双眼睛。
时崇眸子稍暗,眼底凝着担心。
云想怒气冲冲地进门,二话不说走去时崇面前,众人还未回神的时候,他突然挥拳。
“时崇!”
景芳仪大叫,目瞪口呆地看着云想。
时崇脸上重重挨了一拳。
云想微微仰头,目光如刀:“当初就警告你了,不准欺负洛洛,官寒腿不好,收拾不了你,可还有我,这一拳只是给你个警告,姓时的,往后走着瞧。”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动了大气。
四周人又开始议论了,大约就是官家小官总一直被云少保护着,宠的跟亲闺女似的。
时崇擦了下嘴角的血,面无表情。
“要打架可以,等宴会结束之后我陪你打个够,别在这儿闹。”
声音四平八稳,好像已经料到会这样了。
站在云想身边的人此时开口。
“你就一点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挨了打,也不打算再爱我了是吗?”
这人是谁,当然是官洛洛。
时崇看她,他要演的绝情寡义,但做不到,官洛洛挡着脸,他就以为她真的毁了容,心脏突然疼得要命。
想把她拉进怀里护着,想把景芳仪的脸刮花!不,刮花都不够,他想掐死她!强压着不舒服的情绪,时崇没说话。
时浅合时宜的过来,拉着官洛洛:“洛洛,我看看你的脸。”
官洛洛声音弱弱地:“不要,很难看,会吓到你。”
时浅马上红了眼睛,抱着她:“走,我们走!”
官洛洛不动,眼睛看着景芳仪:“景小姐,你赢了。”
说完她跟着时浅离开,云想冷冷看了眼时崇,也离开了。
景芳仪赶紧拿手帕要给时崇擦血,时崇声音低低地,漫天的怒气:“我说过,不准碰我。”
“你受伤了。”
她目露凶光,打算找人去教训云想。
时崇垂眸,“这就是你想到看到的吗?”
景芳仪目光灼灼:“我会证明你做的是对的,我会比官洛洛更爱你。”
时崇冷笑一声,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洛洛更爱他。
他提了杯酒,去另一边了。
骚动之后是平静的晚宴,各家恭喜景家入驻J市,想跟景芳仪谈合同的人络绎不绝。
她是个十足的商人,不会觉得烦,而是展示了非凡的商业才华,觥筹交错,尽显霸气。
半晌,她找来助手。
“可以动手了。”
“是。”
助手点头,在大厅里寻了人,然后径直走过去。
“洛洛,你别喝了。”
时浅拉着官洛洛,嘴上说着别喝了,手还不听,把一整杯酒灌到“她”嘴里。
“够了够了,我要喝醉了。”
声音有点野,不是官洛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