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谢谢了。”璃月明道,“我明天一早,就让人送那罐龙鳞草跟你刚刚交代我的这一句话回去。”
“嗯。”阿猫应了一声,魔力消耗几近,她疲软的坐到了秋千椅上,“我大概今夜是睡不着了,需要回想刚刚召唤术的整个召唤过程,还需要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你们要是累了,先去睡吧。”
璃月明下意识看向了仓净,果然仓净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少女。
“我也睡不着,留下来陪着你,尽尽我当保镖的义务。”仓净道。
阿猫嗯了一声,歪着头靠在秋千绳上,脚下一踩,秋千椅载着她悠悠的来回荡漾,她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刚刚召唤术的整个过程的回忆,这场召唤术顷刻间所消耗的魔法力庞大的惊人,如果不是以水晶石石内储存的魔法力为载体,大概此刻她已经被那场召唤术所吸食的巨大魔法力反噬的顷刻间粉身碎骨了。
“既然都睡不着,我去拿一瓶库存的好酒出来。”璃月明笑道,“我的厨艺也不错,正好可以整两小碟下酒的小菜。”
“喝酒伤身,不要让阿猫喝。”仓净拒绝道。
璃月明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她看向想心事出神的少女方向,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依旧是木然的呆滞神情,垂着眼睫,眼睛空洞的注视着地面,秋千绳载着她一荡一荡的,也不知道又将她的心神荡到哪儿去了。璃月明从前要是被谁像仓净跟少女这般冷落,早已经耍起任性脾气了。
“好吧。”璃月明半晌才压下脾气,闷闷道。
“你去睡吧。”仓净听到她的失落语气,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璃月明只好点点头,走进了大厅,回到了二楼的房间,她依靠着窗边,默默地注视着他们两个所在的地方,一呆站就站了一整宿。那两个在她偷偷窥视下的人,竟然也一宿都没有互相说话。她看到,仓净站在灯笼花旁,背着身影,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到时不时落下的灯笼花花渣。
天亮的时候,璃月明下楼,早早将三人份的早餐准备好,走出门叫两人进来吃早餐。
原只是随意扫一眼的璃月明愣了,呆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那边她亲手种下的灯笼草,一旁爬墙的草藤,不再是昨夜绽放了一小朵一小朵灯笼花的花香媚人的娇态,而像是被雷火烧焦了,面目全非。
“我不慎用雷火将它烧了。”仓净道,“你要是喜欢,我托人给你送几盆来。”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灯笼花吗?”璃月明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的问题,脸颊滚烫了起来,却还是硬着头皮看着仓净看过来的双眼。
“最喜欢灯笼花的是风乐师,她喜欢什么,我都会喜欢什么,现在我不喜欢了。”仓净面无表情地答道。
“那你自己最喜欢的是什么?”
“你要是为了我种这些,大可不必。”仓净直白道。
璃月明低下头,喃喃低语:“我心甘情愿的,并不求什么回报。”
仓净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终是没有说什么,走进了大厅。
用早餐的时候,三人彼此沉默。用过之后,阿猫第一个站起来,怏怏道:“我去你房间补觉了。”
“去吧。”璃月明咬了一口面包,等到阿猫走上楼梯,脚步声消失在关门之后,餐桌上只有她跟仓净两个人的时候,璃月明才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仓净吃饭很慢,显得很优雅,她悄悄看着他吃早餐的模样,心底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早餐是她亲手做的。
“肉粥的味道还可以吗?”
“不错。”仓净答道。
“你跟阿猫中午一般会吃什么?我一会出去寄龙鳞草,一并买些午后的食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