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燕轻佻地将下巴一挑,冷冷地面向北辰映雪。
“当然了,请。”
北辰映雪还是和先前对待她老爹那样,一个请字恭敬有礼。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好了,看我符学院是怎么个符学院,看我这能耐是怎么个能耐。”
啪,手往桌上一拍,也如她老爹一样。
哈哈,笑死了,简直笑死人了。
……
北辰映雪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地笑出声来,居然露出满嘴的牙齿,可见其有多张狂。
不过嘛,笑笑也就算了,赶紧收起,因为他发现,这小姑娘蛾眉倒蹙,一双眼睛就像要杀了他。
只有止住不笑,道:“哦,姑娘你失手了,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当然再来了。”
姑娘不服,那双眼睛啊,真能杀人。
呯,再来,又一只“蝙蝠”飞起,悬浮在空气中,诡异地闪着墨光,还像有了呼吸一样随着小姑娘的愤恨不平而呼吸。
果然了得。
北辰映雪不敢再笑了,生怕她哭。
姑娘这回发狠心了,再番用功力,须臾间,那蝙蝠化为了一只墨色的蝴蝶,翅膀微颤,仿佛欲飞。
果然了得,果然不愧了符学院。
符,能将符画成了画一样,了得,这让他想起了白衣公子金乌旭。不过两者完全不同,金乌旭那才是画,而这姑娘的就是符,纯粹的符,只不过几个符摞在一起,像只蝙蝠和蝴蝶而已。
哼哼,纵然是符,纵然是符画,你们都将是我的一盘菜。
北辰映雪心里冷笑,一拍脑门,唉,什么时候我北辰映雪也成了一个腹黑型的戏弄人的高手了。
不过吗,这三年我都没怎么笑过,这回何不大笑,畅开心扉大笑一回。
放开了,放开了心境,作好了再次大笑的准备。
来了,来了,蝴蝶慢慢地变小变小,越来越小,终于铭文成了。
呼的一声,一道疾风,如山呼海啸,呼啦一下,诡异的,铭文如飞印在另一幅书法作品上。
铭文印好了,就等着金砖为字,窟窿为词了。
北辰映雪又双手一请,文质彬彬的,礼礼貌貌的。
姑娘不屑一顾,愤然一拍桌子,等着那书法的字飞起。
轰,轰轰轰;啪,啪啪啪;小姑娘不停地拍打着桌面,希翼它飞起。
可是飞不起,根本飞不起。
大眼瞪小眼了吧,没有什么可责怪的,要怪只能怪她老爹吧,谁让他生了她这个女儿。
只有恨他爹爹了:“老爹,你是不是老不中用了,你这书法作品根本没有魂力呀,这也算是书法。”
果然,狗咬狗。
北辰映雪乐了,他乐意看到这父女俩起争执,他正好看笑话。
当即道:“是啊,是啊,你爸他老的不能动了,这书法哪是什么书法,简直是擦股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