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坚毅的姑娘。
……
绿衣还没说完,风铃铛却急不可耐了。
她气冲冲的将绿衣一推,说,谁让你和我映雪哥合葬了,要合葬也是我,我是最有资格合葬的。
绿衣无声地望了她一眼,再一望她动粗的手。
默默的一望,一个眼光,一个眼神,就令风铃铛相形见绌了。
一个高雅,一个人来风。
一个静,一个动。
一个端庄,一个疯里疯去。
风铃铛毕竟是风铃铛,她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呢。她嘴一撇,冲北辰映雪撒娇。
嘿嘿,此时还能撒娇,她可真最野。
她说:“我好不想死啊,我好想映雪哥哥能死两次,那样就代我死一次。”
呵呵,尽说些无智无脑的话。
继续说:“我的遗言就是,绝对葬在映雪哥的尸体之上,让我天天这样盯着他、看着他,怒视着他。我恨,恨他无脑无智地听信这绿衣的话,也站出来告密,我不然我们也不会死,唉,他害得我早死。”
哟,这个要求有些过份吧。人死了,还要这样“阴盛阳衰”地霸占人家的上身,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
完了,她说完了。
说完了,精致的下巴又一晃一晃地晃荡,好似那不是去赴死,倒像是去琳琅满目的商铺逛一逛。
……
现在轮到黑衣说话了,说遗言。
他却拗着不说,站在那里瞪着个滴溜溜的眼睛。
滴溜圆的眼睛、滴溜圆的脑袋,可惜了,就是没有了先前那滴溜圆的身子。
身子哪去了,那就得问他的那对大铁锤了。
大铁锤一甩,他的身材就暴露无遗,成了个瘦子,唉,只可惜年龄嫩了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人瘦,却脸圆,滴流着个圆眼不想说,嘴角却不知怎的流着哈拉子。
绿衣知道他的心意,好像她是他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她说:“给他个鸡腿吧,再给他一酝酒。”
哈哈,有酒有肉,再有这绿衣美人相陪,倒也“死不足惜”。
他笑了,他乐了。
他说,我是个瘦子,没了铁锤当然是个瘦子。把锤子还给我,这样的死法太失我的面子,我,活是英雄,死也当然是英雄。
说着提起了一只脚,说,唉,总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却……
唉唉唉,连声三唉,咕噜一口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匝子打开,一时间没完没了。
“唉,我本是公子哥,家住将军府……”
他说:不幸的是,我是个娘亲被将军强暴的蛮族私生子。
娘生下我时,惹得众族人笑话,没有生路。
自此我在别人歧视的眼光中长大,也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叛逆者。
那年七岁,我硬逼我娘说出那个强暴她的“父亲”是谁,带着刀子找到了将军府。
府门上我以刀抵在自己心口,要守卫带我见将军,但他们不肯,还赶我。
一刀,我一刀扎在自己胸膛之上,狠狠地说,如不见将军,我死在我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