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惊得跳起,“不会吧,你北辰寒江这是干什么?”
就见北辰寒江枪尖一转,扑的一声扎在了他妹妹北辰熙身上。
这是干什么?难道是打不过慕容三少,要将妹妹挑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所有人愣住了。
空气仿佛凝结,人人都不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看着北辰熙嘴角流出鲜血,看着北辰熙身中一枪,而枪尖上,正有血喷涌。
一时之间,北辰熙脸色苍白。
而惊诧的是,那枪上的血越来越浓,不仅枪尖,连枪杆上都充斥着流动着北辰熙身上的血。
四长老算是看出来了,这枪非同一般,此枪仿佛一条贪婪的蛇,正在吸食北辰熙身上的鲜血。
“这北辰寒江是疯了吗,居然吸食他妹妹的血?”四长老着急不已。
枪,如一条贪婪的蛇,在吸血。
四长老正在着急,蓦然,目光一瞥,他看到了两个奇形怪状的人。
奇形怪状?
是的,两个人,一老一少,相貌非凡,且,诡异的是,两人手中都各提着一只灯笼。
奇怪了,大白天的提灯笼,有病吧?
但看那灯笼却没有亮光,原来不是灯笼,而是像灯笼的瓮。
瓮,一大一小,一人手提一个,在这白天时,格外的诡异。
老的满脸皱纹,背都驼了,但却对身旁的少年毕恭毕敬。
少年是个光头,头发刮得锃亮,像个小沙弥,但又不是沙弥,因为头顶没有佛疤。
少年十三四岁,个子修长,皮肤雪白。
雪白,且嫩,嫩得如三十里铺子王大娘亲手点的豆腐,不一样。
四长老顿觉新奇,不禁将自身功力提到最高,扬长了耳朵去听这一老一少在说着什么。
只听到。
少年指着北辰寒江问那老者:“他这一枪扎在那女孩身上干吗?”
老者驼着背,身子更弯,道:“尚不清楚。”
少年皱眉,显然他皱眉的神形更好看,有种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韵味,就听他道:“你觉得那斗笠人能不能战胜这巨人?”
老者摇头,甚至打着哈欠,显然不看好,就听他道:“我看难,他虽然功法了得,但对方更强,你没看巨人那踩阴筑阳而暴涨的身体,如山一样强壮。”
光头少年摇头,却不信,道:“那未必,那晚我在酒馆与斗笠人较过劲,感到他手腕里有一股不一样的力量。”
“力量?那是什么力量?”老头问。
光头少年说:“那力量说不出道不明,总有种让人忌惮的韵味。”
老头扬长了脖子,似在回忆,最终却摇头说道:“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光头少年也不和老者争,道:“我断定他必有战胜的方法,不信咱们往下瞧。”
“好,拭目以待。”老者继续打着哈欠,显然不看好,完全的不看好,以至于都要瞌睡了。
这边,突然传来一声呻吟。
四长老赶紧收回耳力。
只看到,斗笠人北辰寒江枪尖一收,离开了他妹妹北辰熙的身体,而他妹妹,也在这一刻,疼得一声呻吟,而伤口,还在身外涸涸的淌血。
“好残忍呀,这是你妹妹呀。”四长老都禁不住要骂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