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了,嘻嘻道:“这么说我结识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圣火教教主,嘻嘻,有意思。”
正笑着,少年仿佛想起了什么,厉声道:“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你与圣火教有仇,你不会对我这位朋友动手吧?”
老头傲然地将灯笼再次提起,提高了声音道:“那是当然,圣火教就是我的敌人,更何况他还是个教主。”
少年脸显不悦,小声地贴着老头耳边道:“我命令你,不许动我这朋友,哪怕一根毫毛。”
“是是是,老纳不敢违背少主旨意。”老头看到少年不悦,当即吓得额头是汗。
少年看他那服服帖帖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
俩人说话间,火炬在空中越变越大,最终形成了火炬的云团和骷髅头的簇拥的煞气。
一时之间,光明与黑暗同时播洒着大地,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笼罩在这圣火教的圣火令之下,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斗笠人此时已借着这圣火令的“教魂”,将枪上的血蜈蚣施展得更是风华绝代,犹如一条莽龙在枪上翻滚,吐出的长信如蛟龙出海,锐不可当。
河西军惊恐万状,他们手中枪与血蜈蚣的枪碰撞上,虎口马上显出血洞,臂膀上血肉崩裂。
怛然失色,纷纷后退,当下队形大乱。
仇副将一看情势不妙,“噌”的一声抽出佩刀,“杀、杀、杀”,带头吟唱起了一首歌。
其实那也不仅是一道歌,更是一首诗——“北风卷地白草折……”
歌声一起,一百河西军也跟着大声唱,霎时间,雄壮的歌声响彻云霄: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天啊,这正是大唐的大将军“岑参”的诗——《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原来这首诗竟然是这河西军的军歌。
军歌,也称为军咒,是同仇敌忾的咒语。
诗的军歌。
依稀记得:早年前,岑参的这首诗刚作出时,适逢突厥国大举进攻大唐边关,此诗出,诗借着帝王之气凝成万丈军魂,一唱间,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再唱间,长城上,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一时间,突厥人溃不成军一泄千里,从此闻“歌”丧胆,再不敢越界一步。
现在,这军魂再次呈现,虽然它不能与初时同日而语,但也同样的宏壮雄伟,足够震天撼地,震撼云霄。
军咒,军歌,此歌一出,气壮山河,每个将士身上的灵气都直冲云霄,与那军魂合拍,于是军魂再次显出威力来,渐渐地又扩展空中军魂的疆域,将那片圣火教的教魂挤压的不成形。
于是人们就看到,头顶上,多半红少半青,而青的大唐军魂还在一步步蚕食“红”的圣火教的疆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