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打在了零度身上,零度再不敢吭气了。
“当”的一声,断剑掉在了地上。
北辰熙听到剑的落地声,又听到大哥北辰寒江骂零度的声音。
北辰寒江骂道:“不要脸的东西,说好了等老子回来,可老子前脚走,你后脚就嫁人了,还嫁了个驼子,你这是脏摆我吗,真你良的晦气!”
北辰熙彻底明白了,原来大哥是为了这个。
难怪他赖在床上不走,是心中气没出。
她心中替零度憋屈。
再也忍不住了,她磕里妈嚓地说道:“是你北辰寒江当初争风吃醋地砍残了小长老的儿子,畏罪潜逃的,还要怪这女人吗!
难不成你北辰寒江永远不回来,她零度就永远不嫁人?
既然嫁,你管他嫁谁,哪怕她嫁个骡子马子,又与你何干,你不就是怕人家过的好了,看着来气!
哥,你不要以为人家驼背不好,好歹人家知冷知热还勤恳干活,这日子过的好不好,得她零度说了算,她说好,那才叫好,你急个啥。”
北辰寒江瞥了一眼妹妹,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来了,快出去,这是我与这个贱女人的事,她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就睡在这儿不走。”
“敢不走。”北辰熙愤怒了,世上还有这种无赖,气昂昂的道:“打走了人家的男人,还要霸占人家的女人,你这是光明教的教义吗,你还配做光明教教主吗?”
“哼!”北辰寒江鼻子一声粗气,显然怒火中烧。
北辰熙知道,这若是换个人,只怕早被哥哥一掌劈了,但她不怕。
她摸索着去捡那把零度刚才掉在地上的剑,抓到了剑,却发现是把断剑,只是,手拿住剑柄的那一刻,她觉得剑上有一股异样。
异样,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异样,宏大而磅礴。
心一怔,手停在那剑柄处。
正在这时,一双小手握住了剑,是狗蛋。
狗蛋抢了那断剑,迈着小步冲上去,冲床上的北辰寒江砍。
还未砍到,又被北辰寒江一脚揣倒。
狗蛋倒在了地上,再次爬起,手中的断剑依然不丢。
还要冲,还要砍。
啪,一个枕头打在了狗蛋脸上,狗蛋一个趔趄摔倒。
摔倒了,掉在地上的剑却划破了他的手指。
手一疼,他“哇”的一声哭了。
零度赶紧一把将他揽在怀中。
但是,狗蛋却脸上挂着泪水的,嘴撇得像个豆芽的从母亲的怀中挣脱出来,再次捡起了地上的断剑。
“哄”,再次扬起断剑时,突然间光华大作,瞬间整个屋子都被强光蹭亮了。
北辰寒江骇然了,一头从被窝里爬起。
说时迟,那时快,剑光已斩到了眼前。
北辰寒江不敢与那强烈的剑光对持,直接一个跳转闪开了。
闪开了,但床却被瞬间斩为齑粉,而北辰寒江的脚后跟也砍伤,见了骨头,一片灼痛。
再往脑后一看,好嘛,一头茂密的头发已被这一剑斩碎,只留下碎发在头顶盖着。
无比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