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县第一医院,独立病房内赵荣的父母已经在病房里守候多时了。
赵荣脸色苍白,目光呆滞无神,趟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老婆杨桂兰哭的眼泪婆娑,赵荣身上除了少数破皮外,倒是没有什么伤势。只是下体糊上了厚厚的纱布,还有一丝血迹渗出,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昨天儿子回到临县后,赵友俗看到儿子下体血流不止,几乎就要晕厥过去,在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便马上送往了医院。
可是在手术过后,医生说受的伤非常严重,就算送去其他更大的医院也来不及了,下体已经坏死了。
赵友俗一边心疼儿子,一边劝慰老婆,一边还得打电话让人去找那个伤了他儿子的人。
可是自己的老婆越劝反而哭的越厉害,就差没在病房里撒泼了,哭着喊着对他说:
“都怪你啊,非要让儿子陪人去什么巴彦山,这下是不是出事了啊。”
“你可就这一个儿子,这事你得给儿子做主,那个打他的家伙,他要他不得好死!他个B养的东西,居然把儿子打成了太监,我把他剁了都不甘心啊!”
“你以为我不想找到他啊,连名字都不知道,儿子现在又一句话都不说,连长相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穿了什么衣服,这TM怎么找啊。”赵友俗心烦的不行,妇人之见就是这么愚昧。
他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品性的,被家里宠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嚣张跋扈,贪图美色。
赵友俗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在回来的路上因为女人而跟别人发生了冲突,不然别人为什么只单单要打伤他的下体?
只是他也有所疑惑,就是一直保护儿子的阿贵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如果阿贵在身边,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贵可是他重金聘请身手不凡的专业保镖,之前在边境一带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买卖,寻常三五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去理会这些问题了。
杨桂兰被赵友俗的话气的直剁脚:“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干等下去?还是等他自己上门道歉?我儿子这个仇怎么办?找谁报仇去?”
赵友俗一阵头大:“你先消停一会行不行啊?这是在医院又不是在咱家,我不是已经托了所有的关系去找这个人了吗?总需要一点时间啊。”
杨桂兰又大哭大闹起来:“你等得了我等不了!赵友俗你个没用的废物,你儿子让人打成这样了,都要绝后了,你不去管不去追究,还能安静的等下去!”
虽然是独立病房,但是杨桂兰这么闹,门口还是不时有人好奇的透过玻璃窗往里看。
赵友俗急忙把窗帘拉上,他在临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是传出去,什么面子都丢光了。
他对老婆喝道:“行了,别闹了,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我保证不会放过他们,你就好好陪着小荣,让他开口吃点东西后再问问他。”
杨桂兰双眼通红的盯着赵友俗:“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得说到做到。”
赵友俗看着眼前这个人老珠黄,却偏偏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婆,心中一阵厌恶。
他正想出去吸根烟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赵叔叔,我是庄立,刚才打荣哥的手机打不通,我跟您说…………”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赵友俗脸上带着愤怒,转头对一旁的杨桂兰说道:“人找到了!”
杨桂兰刚想开口,那自从知道自己已经废了的赵荣却突然开口:“找到了?找到那个人了?”
“儿子,你放心,老爸会帮你报仇的!”赵友俗见儿子终于开口了,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