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叶老祖猛然上前两步。
马由衷身后的董难言紧张起来,难道说翻脸就翻脸?
马由衷还以为老者要对他出手,后退一步,“前辈?”
叶老祖上下打量了马由衷,然后走进酒楼,环视一圈,询问道:“你去过青白河”
马由衷不知道叶老祖为何问出这句话,将董难言护在身后,“前辈从何得知?”
叶老祖回头盯着马由衷,“你身上和这酒楼里,有着浓厚的青白河水运气息。”
想不出这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者打什么算盘,马由衷从怀里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因为昨夜靠着蕴含大量灵气的水珠疗养,此刻与之前相比,这颗水珠已经缩小了一圈。
马由衷递出此物,笑道:“此物是我在青白河机缘巧合下偶然所得,即是前辈喜欢,送与前辈便是。”
刚从青白河中走出不久的叶老祖看着马由衷摊开的掌心,脸上渐渐浮现笑意,问道:“机缘巧合?是那书生送你的吧”
马由衷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难不成这凌虚境的老头有这么大的神通,连那书生都知道?
马由衷佩服道:“前辈神通光大,料事如神,确实是一书生所送。”
叶老祖摇头笑道:“什么神通光大,我昨天刚从那青白河中出来,与那书生见过。”
原来是这么回事,马由衷心神稍定,“两位前辈里面请,有话咱们慢慢说。”
安青点点头,迈步走进这家酒楼。
三楼上,安青和叶老祖依次落座,马由衷没有坐下。
至于董难言,早就去找许姨要一些吃的了,少年可没忘了当务之急的大事。
轻抿一口茶水的叶老祖看着拘束不已的老者,笑道:“道友,自古客不欺主,哪有主人站着,客人坐下的道理,不用紧张,快快坐下吧,不然我这茶可喝的不自在。”
马由衷不敢不从,找了张椅子坐下,“前辈可是诚心要董难言跟你回落叶宗?”
叶老祖反笑道:“不然呢?”
马由衷想了想,小心翼翼道:“若是他不愿意呢?”
叶老祖放心茶杯,微笑道:“我自是不会用强,不过道友,你拟心自问,这般天资,放在这世俗间是否是浪费了?”
在落叶宗可没有这般好脾气的叶老祖停顿片刻,继续道:“看样子你与他关系匪浅,不如劝劝他,我确是真心实意想要好好栽培。”
看着马由衷犹豫不绝,叶老祖斩钉截铁道:“若是道友不放心,等到那小友回来,我可以当着他的面以心头血发誓,我落叶宗全宗上下,定会倾力培养,绝无二心!”
一旁喝茶的安青咳嗽一声,我的天,这是下了血本了。
修行人,最忌讳的就是天地誓言,因为有多大因,就要还多大果。
马由衷不知何是好,这位落叶宗的老者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让他怎么说?心里有些担忧,在他看来,已经接下锦囊的董难言多半不会选择落叶宗。
那锦囊是谁给的?是那位啊!
哪怕知道自己眼前的两位乃是凌虚境的修士,但马由衷还是对那位有信心,因为那位那日对自己施展的神通,别说是见所未见,那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啊。
那位的境界,天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你落叶宗的倾力培养,能比得上那位给董难言留的锦囊?
见马由衷沉默,叶老祖搓了搓双手,笑眯眯问道:“道友?若是道友还是不放心,随那小友一起入我落叶宗也无妨,老夫敢保证,我落叶宗会将你奉为上宾,凌虚境不敢说,但是让道友一览楼顶风光,老夫还是敢保证的。”
安青咽下一口茶水,这是赤裸裸的贿赂啊。
叶老祖搓着手,笑眯眯的样子让马由衷一愣,怎么有些熟悉?
脑海中闪过在那石子山吟诗作赋的老书生,马由衷仔细看看眼前来自落叶宗的老人,两人眉眼间,竟是十分神似!
马由衷尽量保持冷静,试探道:“前辈,你认识一个背着书箱的老书生吗?”
安青不喝茶了,一旁,搓着手的叶老祖一愣,惊讶道:“你见过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