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在大宋第一百四十六章去边疆看看王重阳在自己房中一直打坐到午时,长吐一口吻,睁开眼,站起身来。额角沁出几滴汗水,似乎经历了一场不惊险但也不轻松的战斗。
固然新修的心法进步了不少,但王重阳却并不感到兴奋,反而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的感到。
在门前转悠了几圈,更是心烦意乱。抬头看看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他忽然迈步往天道崖走往。
走进天道林,顺着祖师爷开辟的生命之路,来到天道崖边,并不高大的石碑矗立在崖上,王重阳伸出手轻抚石碑,烦躁的心顿时静下不少。
临崖而立,尾月冷风吹在王重阳的脸上,王重阳迎着风深吸一口吻,对着云遮雾绕的崖下喃喃道:“师父,您还好吗?您看我这新修的心法如何?可还进得了您的法眼?师父,弟子很想你啊,弟子想做点什么,想把武当顶起来,想帮师兄们分担,想让师兄们都能一心修道,外面的俗物俗事,让弟子一人来。可是弟子如今,还差很多啊...”
说着,王重阳的眼泪流了出来。
王重阳自小便好哭,这是连山外之人都知道的。师父和师兄们也不止一次说过,男子汉不要动不动就哭。可是说了几十年,还是不管用,他王重阳还是依然好哭,碰到兴奋的事,不兴奋的事,都会想哭,师兄们关心他时激动的哭,师父离世时难过的哭,青衣姑娘嫁人时失看的哭。
他自己也试着往转变,但都不奏效,没有用,还是很轻易就哭起来。
后来,师父也就不再让他改了,甚至师父在弥留之际,还告诉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君不见前朝那大哭大笑的名士风骚?只要你活的自在,那便是极好的。哭就不是男子汉了吗?山下不是有句俗话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能哭,阐明你的心是热的啊!”
流了一会儿眼泪,王重阳抬袖像个孩子似的抹掉眼泪,持续对着云雾对着不知在哪看着自己的师父道:“师父,我好担心,这世道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和您跟我说的世道不一样了,您能看到吗?”
说着,王重阳一屁股坐在地上,箕踞而坐,毫无大真人风范。坐了会,他又仰天躺下,看着白茫茫的苍穹神游太虚。
“年纪轻轻的,说什么世道不一样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固然也急,但我从不认为是世道的错,这世道多好,有吃有喝有穿,没有战火,咱们都能过的很安稳,就算偶然有争斗,有所谓的尔虞我诈,但也没什么吧,正由于有这些小磨难,我们才干活得有滋味啊!”
虚空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重阳听到这声音,又惊又喜,想站起来,但却创造自己转动不得,仿佛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开了,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是师父的声音啊,多少年了,多少回只能在梦里听到这日思夜想的声音啊。
王重阳毕竟是武当的大真人,很快便恢复安静,他知道,这可能是师父在与神游太虚的他说话。此刻可能已经位列仙班的师父,也许正在天上笑看着他呢。
王重阳道:“师父,您说的弟子不明确。”
师父呵呵笑了两声,那笑的语气倒是与大师兄的笑声有点类似,道:“重阳,你见过战火纷飞的样子吗?你见过国破家亡的大宋吗?你见过千军万马把咱们武当山围的水通不同的样子吗?你感受过一人面对无数胡人铁骑的心跳吗?”师父的声音停了停,又接着道:“那茫茫无际的军马,重阳,你应当往看看,你就会知道,眼下的生活是有多么的美好!这世上,再也没有大宋安稳矗立在我们背后,更让人心安的事了。”
王重阳听着听着,眼泪也没有了,心也不再烦躁,警惕翼翼的道:“师父,您说的这些...我也想往见识见识,我现在往参军还行吗?”
师父笑道:“对了,就是这个心态。承认自己还有很多不懂的处所,承认自己还差很多,但是,必定要保持积极向上的活力,你看阿黄,他总是对新鲜的东西很有兴趣,什么东西他都要往闻闻,就算总是被伤到鼻子,但它依然乐此不疲。”
王重阳若有所思。
忽然,王重阳睁开眼,一屁股坐起来,四下看看,东风凛冽,崖下云雾缭绕,一切如常。方才那一切,那与师父的说话,难道是场梦?
脸上的泪痕依稀还在,王重阳有点懵,也不知方才到底是真的师父与他在太虚幻境中重逢了,亦或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师父的声音仿佛还缭绕在耳边,好久好久没听到师父的声音了。师父的声音还是那样热和温和,就像东风般慈爱。王重阳想着想着,眼泪不禁又从眼眶里掉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与灰尘滚在一起。
师父要是在就好了,师父必定能鞭策他,告诉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对,要怎么往纠正。
等等?
师父说我没见识过国破家亡,没见识过战场,我是不是要往战场上走一圈?可是战场上走一圈轻易,但是国破家亡的感到从哪找?大宋如今富强无匹,几近天下无敌,唉,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感受了。
王重阳回到琼台观,五师兄持续练陈乐天往了,二师兄读书往了,三师兄在丹炉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炼鼎中丹,四师兄呢,确定是睡觉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