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兴从苏府出来后,让家仆驾车直奔盐茶商会。
“林会长,与那苏言谈得如何了?”
着急等待的盐商们看到林家兴回来,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林家兴一脸愤慨地反复说道。
众多的盐商看到林家兴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与苏言的谈判定然是谈崩了。
林家兴坐下来,喝了口茶接着说道:
“我与那苏言好说歹说,奉劝他与大伙合作共赢,和气生财,没想到那小子仗着摄政王这个靠山,根本没把我们这些同行放在眼里。”
“林会长,那小子如何说?”
“他一口就回绝了诸位的合作提议,诸位的盐铺要么趁早关门,要么就低价卖给他苏言,没有商量的余地。”
“岂有此理,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毛头小子初到余杭城,就胆敢骑到我们头上来,长期以往,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我赵家就是倾家荡产也非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赵家盐铺的当家一番义愤填膺的慷慨陈词,得到了盐商们的一致赞成,纷纷附和。
也不知道那些盐商心里,有几个人真的有勇气,把身家搭进去与苏言拼命,表面上却是纷纷表态团结一致共御外辱。
一时间,这些在余杭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群情激愤,言辞激烈,骂声一片。
苏言的祖宗十八代如果泉下有知,估计能被他们的恶毒谩骂再气死几回。
盐商们完全已经没有顾虑,更没有形象可言。
林家兴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他与苏言谈判时,并没有告诉苏言,如若苏言不妥协合作,盐茶商会将联合起来断绝苏言的货源。
如此一来,盐商们与苏言之间必有一场恶战,鹿死谁手不得而知,两败俱伤却是肯定的。
林家兴正暗自得意自己的挑拨离间之计大获成功之时,突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亲眼所见。
盐茶商会的大厅之外,一个林家兴意想不到的人,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赫然是苏言带着冷炎前来盐茶商会登门拜访。
他怎么来了?
他为何而来?
盐商中不少人去参加过苏府的婚礼,见过苏言这个人。
看到苏言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刚才还在谩骂苏言的盐商们纷纷恢复了德行举止,一个个坐下来装作如无其事喝茶的样子。
道貌岸然!
刚才在大门外,苏言远远就能听到盐茶商会里骂声震天。
尽管没有指名道姓,苏言如何不知道这些人骂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林会长,冒昧到访,请勿见怪,诸位,请勿见怪。”
苏言给林家兴作揖后,又给众盐商作了作揖。
“苏贤侄突然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林家兴这心里直打鼓,很是疑惑为何自己刚从苏府回来,这个苏言怎么后脚就跟着来盐茶商会?
不光是林家兴心里有疑虑,在座的众盐商心里,也是纷纷猜测苏言来此的目的。
难道这小子是上门来挑衅,来宣战的?
胆子也太大了,太猖狂了!
且听他如何说。
苏言依旧是面带微笑,环顾了一圈众盐商后,这才说到:
“林会长刚才前往苏府与我商讨合作事宜,诸位盛意拳拳,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这……”林家兴一时之间哑口无言,这是何意,这个苏言怎么突然间反口?
这是赤裸裸地打林家兴的脸。
众盐商无不疑惑地看向坐在首座的林家兴。
苏言所说与刚才林会长所说为何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