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先上路!我就离开天牢这腌臜的地方。”
对上陈瑾那冰冷的目光,云郎震惊得无以复加,“你要杀我?”
陈瑾则很平静,“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帮助,只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无法再容下一个你!”
“那这十一年,我对你的付出算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云郎气愤地甩手,突然感到头部一阵晕眩,他一下子便扶着铁柱子稳定身形,语声带着不可置信,“你竟对我下毒!”
陈瑾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左脸上被云郎抚摸过的地方,上面她下了迷药,因为云郎没有防备她,她又是用的迷药迷晕周围牢房里的人,故此云郎这个用毒高手栽了!
栽在美色之上,或者说,栽在一个“情”字上!
手中长剑出鞘,陈瑾毫不犹豫将长剑直穿云郎的胸口。
云郎诧异看着刺入自己身体的长剑,这是他为陈瑾费劲心血才找到的冰魄剑,想不到这冰魄剑最后竟了结了他的性命。
脑海里不由想起很多很多片段,有他教陈瑾习医术的,有教陈瑾破毒术的,也有教陈瑾挥剑术的,而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成灰烬。
然后,脑海里浮现一张稍微稚嫩的脸庞,云公子痛苦地闭上眼睛,弟弟,对不起!哥哥要抛下你了!
当云公子再次睁眼看向栅栏外的陈瑾,云郎露出一个温柔而不悔的笑,“瑾儿,我是真的爱你!可现在,我要死了!你...你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牢房内的血腥味渐渐浓郁,云郎微勾的唇角边不断溢出许多鲜血,眼眸睁着老大就是不让自己倒下,那眼神固执地让陈瑾有些发慌。
陈瑾闭了闭眼,“你问吧!”
“忘情之药,是你自己要用的?”
“是!”
“听我的,不要用!”
“凭什么?云郎,不,我应该叫你云公子,你若爱我,为何隐藏身份?多年潜伏在我身边,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我只是,不想你过早,陷入太多旋涡,我......”
云郎话未说完,身体便软软地倒地,断气了!
陈瑾的冰魄剑上留下一长串的血痕,血珠还在滴落。
“荒谬!”
陈瑾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云公子的话,更没有多看倒地的云公子一眼,再次带上灰衣上的帽子,静悄悄离开了地牢。
林国。
漫天的乌云遮天蔽月,黑压压地挤满林国整片天空,瓢泼大雨灌输降临整个人间,仿佛末日将至。
林国的夜空,已经是接连半个月下着阴雨了,而今天,是近来最大的一场暴雨,狂风齐大,不知吹飞了多少户人家的瓦房。
林国宫中,暴雨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横躺在地,正在雨中瑟瑟发抖,但是没有人瞧见他。
许久后。
“真是的,这天气见鬼了!暴雨不停,这得毁了多少百姓的家啊!”
玉公子任劳任怨撑着一把花色雨伞急急在暴雨中穿梭,手里还拿着一沓奏折,因为怕渗水,他特地用羊肚囊做了一个袋子把奏折装好了才安心在暴雨中快步穿梭。
他就是个劳碌命,暴雨天还在穿梭,他手上的奏折都是底下大员刚刚呈交的治水方案,他正要送往大殿呈给王上看,脚下的鞋袜早就湿透,更甚至,他的身上都是湿的,雨水飞溅,连他的脸都不放过。
“咦!那里怎么好像躺着一个人?”玉公子惊讶跑上前,得亏是他眼力好,否则还真看不清。
但是暴雨太大遮盖他的视线,到了近前发现真的是一个人,玉公子伸腿踢了踢脚下的人,发现没有动静。
四处张望之下,玉公子无奈蹲下身,将花色雨伞往前凑了凑,这才发现,躺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明公子,他不是应该戌时就在大殿伺候的吗?
“喂!明公子,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了?快起来!”
玉公子腾出手来拍了拍明公子的脸,却发现明公子双眼紧闭一直打着哆嗦都没有睁开眼睛的预兆,他心急如焚,虽然平日里两人共事多的是扯皮,但是论交情,两人无疑就是铁哥们。
“喂!明公子,你不是戌时的时候就躺这里了吧!”玉公子真的吓到了,顾不上其他,将手中的奏折往怀里一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明公子背起就直朝最近的大殿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