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不好啦,将军有敌军入城了啊”,严从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有士卒跑来不停敲打他的房门。
“啊!”,严弘大叫一声,甩了甩快要裂开的头,怒声喝到:“他娘的,到底是老子在做梦,还是你喝醉了酒,这乐陵城哪里来的敌军”。
“将军,没错啊,确实有敌军入城了啊,现在城中到处都是喊杀声啊”,那士卒急急的说道。
严弘见这士卒表现不似作伪,侧耳倾听之下,果然有喊杀之声传来,立刻被惊出了一的冷汗,不过作为一城之主,他很快便又重新镇定了下来,大声对那士卒下令道:“快去,带人去外边收拢溃兵,将他们都给带到县衙这边来”。
“是”,那士卒答应一声,赶忙带人出了县衙,直奔各个街巷。
严弘抓过桌上的水壶,将一壶凉茶一口气给灌了下去,终于是将胃中那翻涌的酒气给压了下去。严弘三两下好了盔甲,便出了房门。很快他便来到了钱瑞文所在的客房,此时严弘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直接推门来到了钱瑞文的边,见外边已经乱成这样了钱瑞文依旧睡的香甜,心中不由的有些气闷。伸手用力拍了拍钱瑞文的脸,大声的喊道:“瑞文,瑞文,别睡了,快起来,出事了”。
“哎呀,烦不烦啊,天塌下来也不要来找我”,钱瑞文只觉得头有千斤重,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管来叫他的是谁,骂骂咧咧的拒绝起。
严弘心中又气又急,看着又呼呼睡过去的钱瑞文,不由的怒火中烧。“啪啪”,重重的给了钱瑞文两个大嘴巴,这两下子严弘是用了死力了,反震回来的力量都让他的手掌微微有些发麻。
“啊……”,钱瑞文惨叫一声,瞬间便从上跳了起来,见严弘站在自己的面前,惊声问道:“姐夫?怎么了?刚刚好像有人打我”,说着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依旧是火辣辣的疼。
“噢,你刚刚做梦不停的打自己,我怎么也叫不醒里,所以就给了你一巴掌”,严弘的谎话脱口而出,从来都不需要打个草稿。
“噢!那谢谢姐夫了,可是我真的好痛啊”,钱瑞文感觉自己的两颗后槽牙都有些松动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瓮声瓮气的,想来是因为脸肿了的缘故吧。
“别可是了,大事不好了,有敌军攻入城中了”,严弘可没时间与他在这个事上多做废话,赶紧将正事说了出来。
“什么?敌军?这乐陵城哪里来的敌军?”,钱瑞文一脸震惊的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是何来路,不过现在城中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啊”,严弘皱了皱眉说道。
“那姐夫还在此处做什么,赶紧阻止反击啊”,钱瑞文着急的说道。
“我已经派心腹去聚拢溃兵去了,我在这里主要是找你的,瑞文,哥哥这次需要你帮我”,严弘一把抓住钱瑞文的胳膊说道。
“请严将军下令,卑职定当效死”,钱瑞文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严弘行了一个军礼。
“好,好,很好”,严弘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钱瑞文连称呼都改了,这一跪便相当于向严弘立下了军令状,可见他的决心。
“瑞文,城中此时况不明,哥哥此次带兵迎敌,说不得就回不来了。我跟着严大将军从军,自然也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只是小同才刚刚满月,你姐姐才刚刚出月子,他们又有何辜。所以哥哥想在此将他们都托付给你,你带上一队精兵护送着哥哥的家眷从北门出城吧。出城之后,你便立即赶往渤海,将这里的况如实的报告给严从,让严从带兵过来相援”,严弘一脸悲壮的说道。
“将军,你带人从北门出城,瑞文留下来替你守住乐陵”,钱瑞文重重的说道。他与严弘不但是连襟关系,更是有着兄弟之,何况他与严弘那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此番他也是真意切,未添杂任何的虚假。
“呵呵,瑞文啊,你有这颗心,当哥哥的已经非常满足了。只是我若走了,又如何能对得起严大将军对我的信任。何况你留下来也没多大的作用啊,就城中那些骄兵悍将,你怕是还压不住他们啊。光靠你那南城门的兵力,哦,对了,敌军就是从你的南城门破门而入的”,严弘将钱瑞文扶了起来,有些感动的对钱瑞文说道。
“什么?敌军是从南门入的城?唉!定与那个小子脱不了干系啊,瑞文实在该死啊”,钱瑞文一脸懊悔的说道。
“这又不能怪你,不过咱们确实低估了那小子,看来他远远不是匪贼游侠那么简单。哼!不要让我严弘见到他,否则必定剥了他的皮”,严弘怒气冲冲的说道。
“将军,属下共聚拢了五千余人,请将军指示”,就在二人聊天之际,严弘的一个心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禀报道。
“很好,没想到还能聚齐五千来人,看来是天不亡我严弘啊。走,跟我一起杀到街上去,将咱们丢掉的地方再一点一点的给夺回来”,严弘有些欣慰的说道。
“将军,还是由我留下来吧”,钱瑞文拉住严弘的胳膊说道。
“唉呀!刚刚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你小子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啊”,严弘有些无奈的说道。
“您还留在城中,我怎么能够先走呢?让我不顾你的生死就这么离开,瑞文实在是难以办到啊”,钱瑞文不舍的说道。
“好了,瑞文,你的任务也非常的重要啊,我严弘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你也不想看到我绝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