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维持着仰靠在沙发上的姿势不变,懒洋洋地朝他伸出双手,“没多久,你开完会了?”
贺世开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将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玉兰没挣扎,顺着力道往前倾,贺世开顺势将人抱个满怀。
玉兰环着他的腰,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胸前,鼻尖萦绕的是他身上独有的草木清香,心里一片宁静。
贺世开问她:“不开心?”
她刚才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蹙,身体紧绷,这跟环境或许有关系,更多的恐怕是受心情的影响。
玉兰声音软软的,“没有,遇到一点小事,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她既然不想说,贺世开也就不再追问,只动作轻柔地在她背上一下接一下轻拍着,拍得玉兰又有些昏昏欲睡。
她忍着困倦说:“周六晚上我们室友和她男朋友要请我们寝室的人吃饭,我就不陪你了。”
贺世开轻拍的动作微顿,微微挑了挑眉,含笑问她:“不带家属吗?”
寝室四个人里,裴佩和张颖都是单身,请客的又是林晓跟她男朋友,贺世开所谓的家属可不就是指他自己了?
玉兰从他怀里抬起头,抬手捧着他的脸,笑道:“你长成这样很容易让人自卑。第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晓晓男朋友是什么性格,万一人家以为咱们是砸场子的,晓晓的面子不好看,这次就不带你了。”
贺世开哭笑不得,“合着长得好还是我的错了?”
玉兰在他的俊脸上一顿揉搓,把他的脸揉捏出种种怪样子,嘟囔道:“就是你的错,这张脸真是太容易招蜂引蝶了。”
贺世开抱着她一动不动,任她施为,等她罢了手,才一脸无辜地说:“幸好你没说我拈花惹草,不然真的冤死我了。”
他明明长得一副禁欲的样子,偏偏配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看起来真是要多萌有多萌。
玉兰觉得自己一颗老阿姨的心蠢蠢欲动,她想着就做了,双手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声,亲在他唇上。
受先天条件限制,她对拥抱亲吻一类的从来是浅尝辄止,这次也不例外。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退开,贺世开已经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双唇毫不客气地攫住她的,来势汹汹……
于朝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贺世开穿着衬衫,领口上的两个扣子解开了,袖子也是高高晚起,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大腿上,身体微微前倾,正要去够茶几上的茶点。玉兰则是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杂志,堪堪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微笑着朝于朝颔首。
气氛有些古怪,于朝还在想有哪里不对劲,就听见贺世开若无事情地问道:“什么事?”
于朝这才发现自家老板的嘴唇殷红似血,妖艳极了,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心里大抵明白自己打断了什么,端着脸,公式化地汇报完工作,把手上的文件夹递给贺世开,就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玉兰就把挡着半张脸的杂志放下来,露出同样殷红如血的唇,银铃般的笑声止不住倾泻而出。贺世开以为她在笑他,斜睨着她,想装出佯怒的样子,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落日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温柔地落在室内嬉闹的两人身上,春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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