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到的东西都变了样,富丽堂皇的装修风格,软硬适中的地毯,小黑大概是察觉了他们的到来,为他们也添上一层好看的滤镜。
“我还以为桑哥是要出门去办事呢。”
“不不,该歇会儿了。我就不陪你了,自己下去吧,有什么事尽管联系我。”
两人不再寒暄,马平桑看着何妙芹头也不回地走远,再闪身入内。
如迷宫一般的走廊里,何妙芹抓住最后一瞬间看了眼马平桑房内的风景,忍住嗤笑。
是啊,她反而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一个明艳一个奶味,双管齐下,他要长长久久、有命继续享受才好。
何妙芹忍住电梯内压抑的空气,来到最底下的一层楼。
大厅内明亮而空旷,一个白玉制成的长棺上,一个披着长发、黑衣白面的小孩看着悬空于脸前的镜子,脸上没有半点稚气与纯真。
“小黑,是我,何妙芹。多谢你这段时间帮忙照顾阿妹了,我准备了一些零食,不知你是否喜欢?”
何妙芹走出电梯,径直向他走去。
万鬼游荡于大厅上方的炼炉内,给大厅营造一种如清晨阳光照入树屋的错觉。
大厅内只有一台白玉棺,再无他物,一点也不像是运营了整座画春堂的背后大佬的房间。
小腿上被什么东西割破,何妙芹才觉不妙,猛地停住脚步,不敢动作。
一条沾着血珠的透明丝线横在她受伤的左小腿前,如果不是顺着上面沾着的血珠看过去,她根本无法找到它的踪迹。
“我还以为你们在外面自由自在,了解的事也比我多上许多。”
稚音,却没有一点温度,春日阳光笼罩的大厅内,充斥着他声音中透出的冰寒。
鬼王说过这画春堂里的小鬼性子烈,没想到这样厉害,她还没表明来意,他却先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丝线不知是相连到哪里,如果被楼里的其他鬼怪循着味道找过来,她岂不是就别想再有重见天日之日?
何妙芹从包里掏出一个银色的方盒,吸引了小黑的目光。
“小黑,你别怪我。我和桑哥纵是看着自由,能在外面自由行动,其实知道的和懂得的也不一定比你多啊。
过往来这里那么多趟了,不敢下来造访,都是怕你忙坏了,不忍心打扰你。最近外面变化的事情太多,从小妹那里你也该知道了,这次除了答谢以外,也是有事相求。”
何妙芹怕自己拿着银盒还不够威慑力,又搬出“父亲”。
“父亲让我拿这个银盒过来,便是他已经默许了我的请求,帮着我准备了给你的礼物呢。你不让我靠近,我如何将这些东西都递给你呢?”
“你想过来?哈哈哈哈哈。”
被称为小黑的小孩气极,却笑得双肩抖动,整个人往后翻,嘭一声,翻身倒入棺内。
“你以为这天罗地网是谁布下的?你以为那银盒里面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