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就是那个被祈氏从画春堂炼鬼炉里救出来的小狐狸?”
“是又怎么样,我妈妈和姨姨可疼爱我了,如果她们…”
舒榕还要继续往下说,见老狐妖伸手靠近她,张开一嘴利牙咬在他的手指上。
“啊啊啊!你这小混蛋!”
老狐妖左手上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浓稠而呈深棕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一坨一坨地溢出,嗒嗒地滴落于竹地板上。
“啊~不新鲜了,还以为成年男人的身体素质会好一些,没想到却是一副掏空了的。嘿嘿嘿嘿嘿~”
舒榕被不怒反笑的老狐妖吓得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原本就不完善的化为人形的法术露出马脚,一条粗长而蓬松的红尾毛发皆竖,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幻化出如火般橙红的光芒。
“小混蛋,我这人急性子,可不会像画春堂那小年轻一样炼足了七七四十九天再吃。要怨就怨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我在那个家里还能多吃几个,如果不是你,祈氏还不至于盯上我。
我本打算再用这皮囊一段时间,你这不是打乱我的计划了么?”
“老妖怪!就算你现在吃了我又如何!我妈妈一定会去找姨姨,姨姨一定会给我报仇的,到时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等我先吃掉你,再吃掉你的所谓妈妈,再让祈氏他们以为你们待不惯人界的城市了,要回归自然,不就好了吗?
身为妖属,你们母女竟然这样没出息,待在人界不止,还给没有成仙的凡人做看门狗,我呸!今天我就算是自清门户,帮我们狐妖列祖列宗收了这两个逆种。”
“我…我可难吃了,当初没被其他兄长吃掉,就是因为他们嫌我太难吃了!”
舒榕抽了抽鼻子,注意到房间相信是放打扫工具用的壁橱外,一只满是鲜血的女人的手从里头掉了出来,从血液已经凝固的情况看来,这个凡人已经去世有数个小时的时间了。
“这…我还以为你喜欢比较丰韵的女人,怎么这样瘦巴巴的也要。”
“这也是你的杰作,一二三四五…算起来,你和那个祈氏合起来坏了我六个肉靶子,我最终收了你和你的母亲,也算是扯平了。”
“胡说!再怎么说我和我妈妈的年龄也比他们合起来的要大。”
“哈哈哈哈,要不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收你做了小跟班,时时逗乐我也好。
你和你的母亲虽然价值比他们六个人合起来的要高,但是往后一段时间我靠什么过活啊?那祈氏是出了名的多管闲事,不躲起来一段时间,岂不是找死?”
老狐妖要弃掉陈定理这幅皮囊,对被舒榕咬破的左手伤口不再加以处理,跟着她到处晃悠的这段时间里,从伤口处掉落下来的半融着肉沫的血浆糊了一地。
“那叫做行侠仗义!还有,明明现在还是半夜,你为什么要将幻境里设置为白天,这让我眼睛晕乎乎的!”
……
“可是,我怎么可能能找到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呢?那个,循棠还是愿碧来着,他们说过的,连他们都没办法在毫无标记的情况下寻找物品和人,我怎么可能能做到呢?”
好不容易,祈愿给刚睡醒的夏可解释舒榕失踪、让他帮忙去找人的事情,夏可却将这个视为对她的一次试炼,让她利用自己的灵力寻找犯人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