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还是一年的新鸟啊!来,叫两声听听。”赵恒月说着就逗了两声,没成想,那两只鸟真的脆声叫了起来。“呵!声音果然动听极了!”赵恒月又赞了一句。
站在边上的王夫人很是高兴,她不无自豪地说,“这是犬子端和专门从帝都带回来孝敬他爹的!”
“难怪!难怪!这么极品的货色,恐怕也只有帝都才能有!这对蓝靛价格不菲,价格不菲啊!果然是孝顺儿子!夫人真是好福气!好福气了!”赵恒月发出一连串的赞叹。王端和父母听赵恒月这么说,都笑的合不拢嘴。侍立在侧的王端和心中更是受用。
“它这蓝纹儿真好看,翅膀上的点儿也精巧别致……”赵恒月继续大加夸赞。
“看来瑨王妃真是行家!”
“在您二位面前,我哪儿敢自称行家,我就是略知皮毛,信口胡说罢了!”
“哪里哪里?王妃真是太过谦虚了……”
逢场作戏应酬几句,赵恒月准备告辞。王端和送赵恒月出门,两人一路闲聊,聊着聊着赵恒月就问到了关于地方官选用一事上。赵恒月有意无意说了句:“王大人啊!朝廷里有没有打算往后增加几个考选名额?您说那些寒门学子,寒窗苦读数十载就指着有朝一日考功名能为国效力,可是没名额。哎,真真是可惜了!”
王端和早就听闻瑨王府在招贤纳士,赵恒月这么说,他自然心里有数,他道:“目前还没听到增设考选名额的打算。不过举荐的名额各地还是能争取一二的,若王妃有什么中意的人选,也可以向朝中举荐。”
“唉!本妃一介女流之辈,朝里的事儿哪里能掺和,何况是推举人才这样的大事,本妃真怕触犯禁忌而不自知啊!”赵恒月故意心怀忐忑地说。
“这倒不会!以后王妃想要为瑨阳举荐人才,在下自当竭尽权力为家乡父老乡亲争取。”王端和不无诚恳地说。
“呵呵,那好!王氏一族尚诗书、重气节、谨威仪,是瑨阳各世家之表率,本妃先替那些寒门子弟谢过了!”赵恒月道。
从王家出来,赵恒月马不停蹄又赶到了西面吕氏的府邸。这位吕老夫人是瑨阳刺史吕尽忠的母亲。她府邸里的奇花异草多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刚好赵恒月对养花也颇有研究,两人志趣相投,所以每每有新增花品时,吕老夫人总是会邀请赵恒月到府中一道观赏。
吕老夫人见赵恒月穿着一身亮色衣裙,戴了一对珍珠耳环,心里很高兴。她年纪大了,最见不得别人穿的暗淡,而珍珠又是她最喜欢的饰品。赵恒月一进府她就笑着夸赞道:“王妃的脸庞配这珍珠,端庄贵气,好看!真好看!老妇的宅子真是蓬荜生辉!哈哈哈,王妃这边儿请!”
“本妃平日不谙穿着之道,幸得夫人上回提点了一二。我来时还害怕自己搭配的不好,倒是让您见笑了!”赵恒月扶住吕老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赵恒月的长辈缘一直很好,赏了一阵子花,吕老夫人便与她聊起了体己话,“老妇听说您搬去别院住呢?怎么呢?是跟瑨王殿下吵架了吗?”
“嗯!”赵恒月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就承认了,“上回本妃请了几个官员到府里叙话,正巧他回来撞见了!”
“男人呐,都是这样!都希望女人安安稳稳在家相夫教子,不要去掺和那些官场上的事儿!”吕老夫人安慰道。
“这么大个王府,免不得要跟官员们打交道,就像吕大人不在府中时,那些想要求他办事儿的,也免不得要来打扰您老人家吧。”
“嗯,也是这么个理儿!”吕老夫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还得拜托您,替我也跟吕大人解释解释!那些地方官是吕大人的下属,本妃贸然叫他们来府中,怕是也惹吕大人不高兴了!”
“王妃这说的是什么话?瑨阳是殿下的封地,这块土地上有什么东西不是王府的?叫去叙个话怎么呢?我那儿子虽然蠢笨,但大是大非他还是分的清的。王妃尽心尽力为老百姓着想,他感激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不高兴!倒是王妃您这话,怕是要把他吓住了!”
“呵呵呵,瞧老夫人您说的,哪能呢?您瞧这花儿开得真漂亮,花瓣层层叠叠跟堆云一样,您这平日是怎么养的,也教教本妃才是!”
从吕府出来,赵恒月马不停蹄又去宋家打了一场马球,接着赶紧又去博彩馆。一天应酬下来,真是骨头都快散了架,就这她还强撑着把生意上的事处理完了,等躺下已经离天亮不远了。劳累归劳累,收获也还是有的,至少几个大家族现在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好,她要做什么事,人家也能多多少少卖她几分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