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真可以?帝君承当然十分的高兴,毕竟能够击败他的人,居然愿意开诚布公的和他论剑,这样的局面对他而言简直是求之不得,要知道想找到能站在他面前的人都够呛,更别说还强上一筹的。
只要前辈乐意,在下也十分的乐意。我笑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朝闻道夕可死,老夫求之不得,就是不知道我们俩论剑道之时,我那些徒子徒孙们,不知可否旁听?老夫怕是时间不够了,若是不让他们听,老夫听了也没什么用了,毕竟随时登仙坐化,要跟他们解释不完,这才是可惜了夏小友一番指教帝君承一脸的希翼。
一门剑法学到行将就木,最想要做的肯定是剑法传承下去,而现在坐论剑道,他也想要自己帝家的孩子们学习一番,这样可以整体提升帝家的实力,为以后打下坚实基础。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坐而论道,是互相取长补短,既然对我有利,当然也需要对前辈有利,而且人多而论,对错方才能显出来,这是好事。我大方笑道,其实心中却知道,就算我把最高深的知识说出来,孩子们也未必能懂一二,这是境界的问题,却不是聪慧和知识就可以轻易改变的,甚至里面还有许多生死之间才能领悟的东西,光是学了有什么用?
没有经历过,就没办法在同样的情况里用上。
好,好,好,夏小友没有敝帚自珍,老夫佩服,只有小友这样的气魄,或才是兼并天下的心怀,我们帝家,此次便如老夫保证,会去助夏小友一臂之力,因为只有夏小友来指挥帝家,老夫才会真正的放心。帝君承笑道。
我愕然一瞬,却从帝君承的双目中看出了决意,也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里读出了他的忧虑。
他不想让帝家听从九方家的指挥,或许是因为九方烨和九方鳞都不是他所看重的人选,而选择我来引领帝家,才是他觉得最妥善的,所以他绝口不提九方家,而是处处把我拉到了前面来。
看来,这帝君承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知道哪里该下重注。
我当然也不会说破,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他回归到太极图上面。
接下来,老祖我会与小友论道三天,三天论道里,若有异议,除了‘文’字辈以上的祖宗成员可小声询问,一律噤声,可知晓了?在论道之前,当然要把规矩定下,帝君承作为我见过年岁最大的剑仙,在帝家更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只见他扫了一眼,所有人连裙摆和袖子抖动的声音都消失了,甚至七八岁的孩子,都非常懂规矩,没有一人敢说个不字,更没有一个人敢这个时候离开。
不过或许大家都知道这是老祖登仙坐化之前最后一次论道,而且还是九重天之下最为顶级的论道,所以谁走了,那绝对是一次巨大的损失。
而文字辈,至少也得是帝那个级别,这等同能说话的也就那几个了,还得想好了小声提问才行,可见他对我的重视了,当然,帝依琴这样的弟子,肯定是排除在限制外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帝君承仿佛变得又年青了起来,不断的开始和我论及剑道的种种,从化仙者出现那时候开始,从数千年那个时代为开端,历数天下剑仙的优劣,也将自己一路走过的死战,一一说出来,从而也让我开始点评,甚至在互相不能读懂的情况下,太极图上的道极之鱼会衍化成他所想表现出的剑者,互相进行攻防,好让大家都能够看得清楚,让我解释得更加明白。
对于我侃侃而谈,帝君承当然无比的高兴,不断提出问题来让我解答,我倒是没有隐瞒,设身处地还指引了道极之鱼去演示自己身处其中会如何对付,如何破招等。
每每说到兴奋时候,帝君承也忍不住大笑出声,最常说的,恐怕就是诸如‘原来如此’之类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