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和刘博没能见到李庭芝,因为陆秀夫进去通报时,李庭芝的病情加重了,只是给了陆秀夫两万兵马,让他配合文天祥开赴荆湖平叛。
刘博听说李庭芝有病,便问道:
“不知李将军患了什么病症?”
陆秀夫犹豫片刻,叹息道:
“不瞒二位,李将军的病,恐怕是……”
陆秀夫不知考虑到什么,终究摇摇头,没有说出来。看来李庭芝的病不简单,刘博不便多问,也只得叹息。陆秀夫见刘博欲言又止,于是道:
“刘兄不要误会,其实李将军的病情,他并未透露,陆某也只是全凭揣测。我这次没有见到将军,他是隔着病房门墙向我下达将令。在说话的时候,我听到将军咳嗽得厉害。现在,两位兄台能理解将军避而不见的苦衷了吧?”
文天祥与刘博恍然大悟,看来李庭芝得了痨病?文天祥不禁心中骇然,刘博却道:
“陆兄,我恩师不久前研制出了一种新药,据说能够治好痨病,甚至类似痨病的很多病症都有奇效,陆兄何不告知李将军,让他早做安排?”
陆秀夫早就听说过水西学派的纪弘成是个奇才,怎奈无缘相见。现在听说此人竟连痨病也能治,他虽也怀疑是江湖传闻,却还是倾向于相信眼前这位刘博。
返回李庭芝居所,陆秀夫隔着窗户道:
“将军,君实还有一事禀告。”
李庭芝咳嗽了好一阵才道:
“君实还有什么事?”
“将军,听说水西有位高人,名字叫做纪弘成,他研制出一种新药,能够治疗痨病。”
里面沉默了片刻,然后又是无休止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才道:
“老夫这咳嗽之症,有些年月了。每次发病都要两三个月才好,死又死不了,咳咳咳……”
李庭芝好不容易缓过来:
“这明显不是痨病,不过也是一等一的顽疾,据郎中说会传染,所以老夫不敢召见你们。”
陆秀夫一听,反而松了口气道:
“将军,只要不是痨病,就有时间到水西去请纪师前来诊治。君实这就派人前往水西,将军安心静养,我会让去的人快马加鞭。军情紧急,君实这就拜别将军,平叛之后再带兵返回。”
李庭芝咳嗽着说:
“去吧去吧,平叛要紧,至于求医,姑且试试!”
陆秀夫出了幕府,便对刘博说了李庭芝的病情,刘博略一思忖道:
“家师对此类病症比较擅长,既然李将军病情严重,又易于传染,就暂且不去水西,容我向家师修书一封,恳请家师派人前来诊治。”
青霉素治好阿罗等人病症的事,刘博早听从水西来的下属说过了。
为了便于联络,刘博还在临安城内建立了飞鸽站,一旦有要紧之事,飞鸽传书,只需一日,纪弘成便可在水西收到消息。鹤州发生流血事件,纪弘成和张世杰等人也是通过飞鸽知道的消息。
陆秀夫又对文天祥道:
“李将军让我领兵两万协助文兄,可并没有给出平叛之策,文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文天祥早有打算,于是道:
“咱们就从扬州出发,两万人分散成五路人马,往西征粮,十五日之后,无论得到多少粮食,都在袁州汇合,然后前往荆湖各州分发粮食,平息叛乱。”
陆秀夫抱拳道:
“如此甚好,原本以为文兄打算以暴制暴。这样一来,闹事的百姓们得到了粮食,便不再闹事。至于缉拿纵火杀人者问罪,那是下一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