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范先是恐惧,继而疯狂,然后仰天大笑道:
“同样都是阶下囚,你到元大都的时候,陛下以国宾之礼待你,当然,也对纪弘成和水西翁主,乃至于一个丫鬟都礼遇有加。我张弘范来到水西,却受到这般凌辱,难道这就是水西的胸襟吗?靠你们这些败家子一统华夏,这不是做梦吗?”
文天祥冷笑道:
“忽必烈以国宾之礼待我,因为我是大宋之臣。水西待你如狗,因为你跟兀良合台不一样,你不是蒙元之臣,你只是一个汉奸,只是蒙元的猎犬。你自己放着人不做,偏要做狗,这又怪得了谁呢?”
张弘范笑道:
“我张弘范是汉人不假,但我不是宋国子民,何来汉奸之说?陛下对我恩重如山,不错,我宁愿做陛下的鹰犬爪牙,那又如何?陛下才是雄才大略的君主,才是值得张某人追随的真龙天子。我承认小瞧了水西南人,但对大宋,尤其是你们这些百无一用的穷酸书生,一直都是鄙视的。如果是纪弘成来,或许我会跟他讨教几句,可你来,我就一个态度,杀了我吧!”
文天祥此来,不是为了杀张弘范,只是为了让他心生悔意,心服口服,没想到张弘范死到临头,都不肯向他这个大宋之臣低头,文天祥也觉得悲凉:
“张弘范,你既然承认自己是汉人,为什么还要杀汉人,杀你的同胞?即使是畜生,都不会同类相食,你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怎么配跟我文天祥相提并论?更不配提我恩师的名字。”
或许这两句话让张弘范听进去了,又或者是下体的感染让他痛不欲生,只见张弘范面部肌肉抽搐,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文天祥虽然痛恨这个汉奸,但并不是虐待狂,看到惨不忍睹的张弘范,虽然也有快意,但毕竟看着恶心,他转身离去。
就在文天祥快要走出大牢的时候,张弘范道:
“如果纪弘成能来见我,或许我会考虑给他一些他想要的东西。”
文天祥不削:
“你还不知道吧?你带来的十万大军,已经悉数投降。我家恩师宅心仁厚,没有杀他们,只惩首恶。你无非想要向我恩师求情,饶你一死。不过别做梦了,恩师即使再仁厚,也不会让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活在世上。”
张弘范没有接话,一阵剧痛袭来,他说不出话。文天祥头也不回的走了,看到汉奸是这个下场,他已经满意了,比一刀杀了还痛快。
出了大牢,文天祥问道:
“抓张弘范时,是谁开的枪?”
一位随从道:
“大人,开枪的人叫郭强,是狙击营的王牌狙击手。”
文天祥记住了郭强这个名字。
纪弘成听文天祥说了张弘范的情况,想到这是一位,为水西送来十万免费劳动力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加之在元大都时,他替自己背了一次大黑锅,怎么说见上一面也不算过分。
纪弘成见到张弘范的时候,他的伤势更加严重了,已经奄奄一息。不过见到纪弘成,他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