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蕊从几个丫头里走出来,怀里抱着纪圣。
吉克阿芹眼中噙着泪水:
“这就是圣儿,我的乖孙子!“
夫妇二人捏捏孙儿的小脸,吉克阿芹又温言软语的对春蕊一番关怀。
……
在春风阁的日子里,文天祥、刘博、赵孟頫三人每隔几天就要秘密乘船,走江南宫内河道来见纪弘成一次,商议军国大事。
日常事务有文天祥的打理,自然没有任何问题,纪弘成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火车与铁路、汽车与公路、油田的生产、海洋的经略等问题上。当然,文天祥、刘博、赵孟頫也定期向他禀报周边各国的动向。
“恩师,东瀛方面,汝卡阿诺大军已经全权接管,大本营就驻扎在镰仓,目前有五艘铁甲舰,数百门大炮驻防……”
“嗯,太好了。对了,我那亲传弟子褚登科,目前情况如何?”
“恩师,褚登科现在已经是东瀛首辅,是东瀛国的实际掌权人。天皇依然享受皇室待遇,但已经公开表示不具备神性,东瀛民众对皇室只是一种精神上的认同。哦,对了,这是褚登科给恩师写得亲笔信。”
纪弘成接过信封,拆开阅读,褚登科这封信无非都是些拍马屁的话,里面有几句是真心的,就难说了。虽然褚登科登上高位,但这是用母国的一场劫难换来的,虽然民众们都说是圣者纪弘成拯救了他们的大和民族,但褚登科自己是清楚的,若非纪弘成的大炮与飞球,东瀛国不会被蒙元打败。
可是,当读到书信的最后,纪弘成从字里行间也能够感受到,这位弟子对他这位老师还是很敬重的,至少对水西学派的认同,是完全发自内心。打败一个人不难,但要征服一个人,让人家心服口服,那就不容易。自己作为老师,不嫌弃这位弟子是倭国人,让他在水西受教育,苦心没有白费啊。
见几个弟子都探头探脑的想要看看褚登科写什么,纪弘成把书信往桌子上一摊,道:
“你们这位师弟褚登科,进步不小,人家现在是东瀛国首辅,实际掌权人,作为师兄弟,你们要跟他搞好关系,经常帮助他打理一下东瀛国内部事务。当然,我说的是帮助,指点迷津,你们懂吗?不是让你们去抢他的饭碗啊。”
文天祥笑道:
“恩师,哪能呢,有汝卡阿诺大军做后盾,褚登科什么事干不成?恩师就不要操心啦。对了,恩师,褚登科奏请开办东瀛大学堂,还问我要不要在大学堂的名称前面加上“水西”二字,弟子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请恩师定夺。”
纪弘成想了想道:
“那就命名为‘水西大学东瀛学堂’,至于口头称呼,他们可以称为东瀛大学堂。”
文天祥躬身道:
“明白了!”
文天祥喝了口茶,又想到什么,于是道:
“恩师,褚登科还说,东瀛民智未开,百废待兴,希望咱们大宋派遣一批各行业的专家前往东瀛,为他们授课……”纪弘成没有等文天祥把话说完,直截了当道:
“偶尔派几个教员去授课并无不可,但技术专家,咱们不派。不但不派,东瀛人要学东西,欢迎来我水西大学堂求学,除了关键技术,基础理论知识,均可倾囊相授。”
纪弘成这话说得极为慷慨,其实他心里盘算,你们这些古人,即使你倾囊相授,又能够交给鬼子们什么东西?最先进的技术,还在为师的脑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