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爷被冷炎打断腿第二日。
“少爷,陈家老爷登门拜访。”
“这么快?”
“少爷,见还是不见?”
“让他在门外等着,就说我有午睡的习惯,这会还没睡醒。”
“好嘞。”
猴子对陈少爷那是恨之入骨,少爷如此整治陈家家主,正合猴子心意。
苏言本以为需要三日,没想到陈家第二日就上门负荆请罪。
理应是昨日陈少爷被打断腿回去后,陈老爷找到小舅子余杭城知府帮忙,定是被钱知府臭骂一顿。
得罪谁不好,为何偏偏得罪那个苏言?
苏言被沈公公亲自前去余杭城府衙救出来后,钱知府肯定已经派人去查清了他的底细。
公主的救命恩人!
这意味着他的靠山是公主。
公主的背后是摄政王,摄政王是楚国实质上的皇帝,这是大势!
陈少爷仗着姑姑是国舅的十八房小妾,仗着舅舅是余杭城知府,就胆敢在余杭城仗势欺人,横行霸道。
这点势与公主的势比起来,有着云壤之别,只要苏言愿意,他可以仗着公主的势横行楚国。
仗势欺人谁不会?
现在苏言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陈少爷仗势欺人横行乡里,我苏言也仗势欺人就欺负你陈家。
怎么着,你陈家能奈我何?
让你陈家家主在门外等着,你就老老实实乖乖地给我等着。
让你也尝尝被仗势欺人的滋味。
对付恶人就用恶人的方法来磨他。
形势大致如此,苏言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估摸着一个时辰过后,苏言让猴子出去把陈家家主领了进来。
“苏贤侄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贤侄来余杭城为何不知会世伯一声,也好让世伯尽地主之谊,今日登门拜访,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陈家家主似乎对于被苏言晾在门外许久一点也不介怀,进来蒲一见到苏言,就热络地套起近乎起来。
“世伯?”苏言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慈祥笑容的富贵胖子。
活脱脱一尊笑容可掬的弥勒佛。
“贤侄有所不知,世伯我也是做盐茶生意的,以前一直与你们苏家有合作关系,世伯有幸聆听过苏老爷子的教诲,与你父亲更是熟识,可以说是八辈之交,因此贤侄叫我一声世伯合乎情理。”
“原来如此,猴子,把世伯带来的薄礼,送到对面茶楼,就当是昨日打烂那些桌椅的赔偿。”
苏言完全不在意陈家家主的套近乎,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个所谓的世伯,赤裸裸地打脸。
陈家家主老江湖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即便心中问候了一遍苏言的祖宗十八代,表面上依旧是笑容可掬地说道: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你那兄长有眼不识泰山,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是该给人家赔礼道歉,我听闻后日,贤侄将为两个有情人操办婚事,到时候世伯定当送上厚礼以示恭贺。”
“世伯无需太破费,我听闻世伯生意做的很大,光是盐铺就有几十个,到时候随便送几个盐铺当做贺礼就行。”
讹诈,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
陈家家主如何听不出苏言的言外之意。
想要摆平此事,送上几个盐铺来。
他陈家在余杭城一共不到十家盐铺,这小子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想要他陈家一半的盐铺,是可忍孰不可忍。
“贤侄,这似乎与理不合!”
“世伯,我这也是为你着想,我兄弟大婚当日,公主必定亲自前来送上大礼,如若世伯礼轻了,到时候世伯岂不是难堪?”
苏言知道陈家家主不会轻易就范,于是把公主摆了出来,就像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