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将来那些寒门学子学有所成,入朝为官,必然对王爷感恩戴德忠心耿耿。”
诚如苏言所说,以楚国之力兴建学堂,普及教育,对于摄政王的统治来说,好处多多。
摄政王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太学就是一个很坏的例子。”摄政王难得地耐心解释说道:
“以朝廷的名义去兴建学堂,只会如太学一般,将来依旧会被那些,出身士族门阀的官员所把持,成为更多的太学,如此一来,对本王而言有何用?”
这就是掌权者的悲哀。
摄政王不可能事事亲为,总还是需要依靠那些官员去办事。
朝廷兴建太学的初衷,自然是为了给朝廷培养国之栋梁。
然而,长久以来,太学掌握在那些士族门阀出身的官员手上,使得太学,沦为士族门阀培养子弟的途径不说。
就是那些少数有幸,以自身名气才学,进入太学的寒门学子。
他们也需依附于掌管着太学的士族门阀,才能得已进入朝廷为官。
如此一来,太学培养出来的少数寒门学子,依旧是士族门阀一条船上的人。
这也是为何,以士族门阀官员为首的保皇党,能如此的根深蒂固,难以动摇其根基。
这便是为何,明明摄政王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面对保皇党时,却有些束手束脚的原因之一。
把那些大大小小官员都杀光了,谁来替摄政王治理楚国?
因此,摄政王这才想到了,由苏言来操办兴建学堂之事。
苏言只是一个商人,与那些士族门阀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培养出来的寒门学子,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与士族门阀的关联。
将来才有可能成为,摄政王对付那些士族门阀出身官员的利器。
并且,在摄政王看来,苏言是自己人。
“王爷所言极是,可是……”
“没有可是,此事就这么定了,银钱的事,过些时日会给你个交代。”摄政王斩钉截铁地,打断了苏言的话,不容置疑说道:
“本王给你一年的时间,建立十所言商学院,招收寒门学子。”
“以培养国之栋梁为主,经商之道为辅。”摄政王想想后又补充说道。
显然摄政王对于苏言的言商学院,同样掌握得一清二楚。
在摄政王那里,苏言似乎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既然摄政王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并承诺让自己富可敌国,苏言自然也就无话可说,只能硬着头皮保证说道:
“定然不负王爷所托。”
对于摄政王说的,过些时日给他解决银钱的问题,摄政王没有具体说细节,苏言暂时也不好过多问得太详细。
苏言看得出来,摄政王对于他的,普及教育兴国安邦的建议颇为意动。
然而,摄政王当然不可能如他那般,看到一千多年后的发展趋势。
因此,即便摄政王看到了远景,心里其实并不如苏言那般坚定。
摄政王这是在试水,这才让苏言去兴建学堂,看看效果再说。
毕竟,任何的国策制定,不是儿戏,更不是仅凭苏言的三言两语,画个大饼,就可以决定实施的。
“去看看小倩那丫头,今天一直在闹脾气。”摄政王吩咐说道。
苏言顿时就一脸的黑线。
敢情,国之大事交给我去办,哄小孩的事,也由我去替你哄?
做牛做马也不过如此……
“来人。”
听到摄政王叫唤,适才那两个奉茶的侍女,很快就推门走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两个侍女施礼后异口同声道。
“你们带苏伯爵去揽月阁见公主。”
摄政王吩咐好后,又拿起了案上的书籍继续看书,不再理会苏言他们。
苏言与两个侍女,知趣地默默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