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太后开恩,现在你幡然悔悟还来得及。”一个满清官员打扮模样的人问道。
苏炳仰天大笑,看了看台下那些来看他凌迟的北京百姓。多好的人啊,这些人要是一起反清,那该多好,满清顷刻之间就会土崩瓦解。汉家山河立刻就会恢复,只可以人多麻木不仁,枉费了泱泱大族,苏炳心中感慨不已。
俄而,苏炳大声地说道:“男儿立志出乡关,不灭鞑虏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听到这首诗,柳河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赶快捂住,怕旁边的人看了去。
“快,别让他说了,打断他下巴!”清朝官员大喊。
“万里乘风去复来,只身东海挟春雷。忍看图画移颜色,肯使江山付劫灰?浊酒不消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苏炳听得清朝官员大喊,赶快将李存真给他们朗读的后世英雄秋瑾的诗歌当着北京百姓的面朗诵出来。
“北上反清,一腔热血,洒遍热土,足慰平生,痛快啊,痛快!”苏炳说罢,仰天大笑。
只听得“咔嚓”一声,苏炳的下巴被刽子手用刀柄打断了。接着就是残忍的凌迟之刑法。
刽子掀开苏炳的衣服,用小刀先割下苏炳的两个,然后一刀一刀割了他二十几块肉,不大一会,前胸的肉已经全被割了下来。苏炳虽然下巴断了,但是喉咙却没有毛病,但是苏炳竟然从始至终一声未吭。
这份气概,让台下观看的百姓震惊不已,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有个人小声地说:“说他是什么乱党?我看明明是条汉子!一身正气,铁骨铮铮。”旁边听了的人全都小声地嗯着,算是赞成。
柳河实在看不下去了。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掀起了自己的袖子。那袖子下面藏着的是一副袖箭。
这袖箭属于暗器,有六根管,里面有弹簧,事先装好箭只,用卡簧卡住,发射时只要按一下卡簧,袖箭里的箭只就能飞出去杀人。不过,袖箭毕竟是暗器,只适合近距离发射。在三十步内,对付无甲人员有效,若是再远一些或者目标身上有甲胄那么袖箭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柳河知道这么做非常危险,此处全是满清的兵丁,但是他实在不忍心再看苏炳受苦。
于是,他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苏炳身上的时候,混在人群中悄悄靠近。然后偷偷举起袖箭,正对着苏炳的胸口。柳河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然后按下了卡簧。
只听得“咻”一声,一只袖箭正中苏炳心脏。苏炳知道,这是柳河干的。他抬眼看了看天,眼角微笑了一下,旋即去了……
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柳河朝着刽子手又是一箭,只听得一声“啊!”刽子手应声倒地。那袖箭的箭头上有毒,刽子手怕是活不成了。
接着柳河朝着那个清朝官员又是一箭。正中那官员臂膀。那满清官员大叫着捂着肩膀倒地。
“有刺客!有刺客!”
“抓乱党啊,抓乱党!”
满清兵丁大喊着,抽出了腰间的破刀。刑场上顿时,一片大乱……
柳河趁乱逃走了。
多模是满洲人,没有一点证据能证明他在厦门战役中被俘,也无法证明他投敌,更没办法证明他谋反。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太后下令将多模流放黑龙江。多模总算是捡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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