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现在再不行动,用不了多久,放眼朝堂还能有几个信奉孔孟之道的学子,普之下又会有几个独尊儒术的官员?
我知道,出身东林的人都会觉得……”
王定谔又靠近了一下,声在钱谦益耳边道:“老师,江南、浙江的百姓都觉得李存真不是个东西。其实,他无非是一条海狗罢了,偶然之间侥幸成事。子系中山狼,得知便猖狂!如今却连老师这样的大儒都看不上了。但是,须知道大丈夫的能屈能伸,相时而动,懂得趋利避害的才是君子。况且,我们连腥膻便体的满清都能容忍,又岂会容纳不了满身腥臭的李存真呢?此时,切莫托大啊!”
钱谦益听罢,微微点头。
王定谔继续道:“现在李存真势头太猛,我等内无靠山,外无强援,可不能任性妄为啊。”
钱谦益笑着道:“昔日汉朝崩坏,曹操发迹,其父不过是太监曹腾的养子,最后呢?曹魏虽然强大,也不得不与士大夫妥协。”
“正是!”
“我朝以成祖之强,几代以后还不也是要以文人马首是瞻?”
“老师明智!”
钱谦益想了想道:“就算李存真做了吴王,也不能是僭越?”
王定谔道:“当然不能,太祖的吴王是韩林儿封的,那是不算数的。刘邦为汉王,其王朝为汉;曹操为魏王,其王朝为魏;刘寄奴为宋王,其王朝为宋;李渊为唐公,其王朝为唐。偏偏太祖为吴王,国号大明,何也?吴王名号实乃权宜之计也。我大明没有过吴王。”
钱谦益笑着道:“如此一来,李存真的吴王便是我大明的吴王了。”
“改日其有不臣之心,也得和曹操一样,上史书。”王定谔道。
钱谦益又:“既然我们劝进他为吴王,那开幕的事……”
“李存真早就开府了。”王定谔道,“他的那个侯爵的爵位其实是国姓爷给的,朝廷飘荡并没有确定下来。何况,开幕府也不是凭借爵位的啊。延平王开府是因为其为招讨将军。”
“对,对,对!”钱谦益道,“是这么回事。既然我们做了就要做得好,做得像。怎么也要在现在朝堂上挣得一席之地才校劝进吴王后,不如再讨一个大将军。”
“现在有了一个大都督府,其实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大都督府都是武官,于我等文人不利啊。不如……只有大将军,而无大都督府……”王定谔回答。
“那就一并给争取了。至于大都督府……可以日后再缓缓图之,现在……太明显了。李存真不是笨蛋,这其中的关节要害他自然是明聊。”
“做了这些,我们在李存真面前便有一系之地了。然后再做打算。”王定谔回答。
于是,钱谦益联合诸位新科进士,以及朝野文人,一起上表劝进李存真为吴王,骠骑大将军。
李存真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推辞不受。
再劝。
再推辞。
如此两次之后,钱谦益以为要三请三辞。
常琨却找到钱谦益,其给予实在太了。
这才让钱谦益吃了一惊,方才明白,李存真胃口之大。突然心中有一丝后悔,然而,既然已经做了无论如何也要做到底。
于是,钱谦益等一干文人上表劝李存真加冕吴王,骠骑大将军。为了规避朱元璋不设丞相则祖训,表李存真为摄政。
此前,李存真为元首海国公,因为是国公,所以不能称摄政,更不敢称监国,故以元首代替,意思是子巡狩缅甸,其他一字王也都不在国内,暂时以其为元首,处理政务,这也是因为李存真在南洋做海盗的时候是“大头领”,正对应“元首”二字。
如今,李存真公然为一字吴王,骠骑大将军,子永历不在国内,鲁王朱以海又被郑成功软禁,故而,李存真敢于称摄政。他不愿意丢弃元首二字,自然有其内心盘算。如今却称其为“元首摄政吴王”。
这些暂时定下来,让人去缅甸给子过目。然后拟接子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