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娘高中状元这本就已经让韩临东激动地不行,而韩三娘居然还举荐自己做官,吴王下竟然还同意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啊。
既然朝廷征召,哪里还敢耽搁。韩临东赶快收拾行囊,朝着南京飞奔。
临行之时,吩咐自己的家仆道:“我这一去,十有会一步登天,你们好好照顾家里,特别是小公子,要尽心竭力。咱家此前只有富,如今怕是就要富贵双全了。那臭娘们也给放出来,把伤治好,也不要太过苛责。但是你们可给我看紧了,不要让她给我跑了,否则为你们试问。至于……姓沈的若是敢来找麻烦,哼!尽管给我打回去。你们忍耐两个月,等我回来再有她好看。”
仆人们跪了一地,菊池前家臣菊池次郎,招募的本浪人武士小牧永久两个盘腿于地,双手拇指按压地面,伏说道:“大人尽管去,沈家但有动静,我的太刀绝不轻饶。”
韩临东点了点头,带领韩四,招募的本浪人武士出尾张的毛利太郎,大冶吉隆等人二十多人上路了。
韩临东沿着运河前行,不几便到达南京。到了南京,自然是先见自己的女儿三娘,父女二人叙话自不必言。
韩瑾瑜嘱咐韩临东道:“吴王下海量非凡,学识渊博,父亲若是浅尝辄止,怕是根本无法打动下,需要拿出真本事来。”
韩临东说道:“我也没有别的本事,无非就是喜好钱币,擅长走私而已,给你请了洋师父,我自己却没跟着学,我知道的东西还是年轻时候自己看书学来的,如今在下面前哪有什么学识?
见了下,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下若是觉得我可用便用,若是觉得我不可用,我便回常州去做我的富家翁。至于走私的勾当再也不干了。儿啊,你放心,为父绝不会拖你后腿,影响你的前程。”
“父亲,我不是怕你影响前程……”
韩瑾瑜还要说些什么,韩临东却么有让他说下去。
“你以为为父的是吃素的吗?吴王是海盗出,我却是个走私的海商,你当我不知道吴王?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海盗生死,如何盘圜全在我心。”
韩瑾瑜瞪大眼睛问道:“父亲和吴王是一样的人?”
韩临东大笑说道:“当然了!只是为父感觉你还小,所以没有告诉你我做的事,其实和海盗差不多。只不过,可能我的渠道更太平一些。你看看我边的人,毛利太郎、菊池次郎、吉田松根这些都是有名有姓的本浪人武士。我请保镖,为什么要请谱牒武士?你不明白吗?我就知道你明白。嘿嘿……只是德川幕府防守森严,否则我也想学学汪直。啊……说多了。其实非要拿我和下比,我俩其实一样,只是我游离在外,比不过吴王势大,且成事了。”
韩瑾瑜拱手问道:“儿不明白,怎地父亲和吴王那大海盗却是一样的了?还请父亲赐教。”
韩临东歪着头想了想,既然女儿想知道说一说也是无妨的。而且,自己消息灵通,现在许多人,特别是那些读书人都看不起吴王,甚至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吴王是狗一样的东西”,真是不知所谓。女儿现在也算是个“读书人”了,也在科学院里当翰林,若是被那些傻乎乎的文人,特别是东林大笨蛋给带坏了,也开始厌恶吴王,那不要说做官了,早晚小命不保。吴王何许人也?那是击毙了奴酋顺治的枭雄,岂能看不出来?不如就说给女儿听听也好让她心中有数。
韩临东点了点头说道:“我这里说的也是我自己的心得。你需得记住孔圣人的话:择其善者而从之。你若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便不要听从。”
“是,儿知道。”